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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日后经常给你做。”
这世上大多数的女人,不曾给父母做过几顿饭。
却给别人的父母,别人的儿子,做了无数顿还讨不到好。
世事,皆如此。
例外只在少数人。
……
沈家二老居住的明秋堂,还点燃着一盏夜灯。
夜灯下放着一张躺椅。
沈老夫人靠在躺椅上,身上盖着宝蓝色的绒毯,闭目小憩着。
听见响动声,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和婢女一起过去。
“喝这么多酒,也不知伤身。”郑蔷薇拧着眉说。
沈宁和郑蔷薇把沈国山扶回榻上,问:“娘,我想知道倾城阿姐的事。”
听见倾城二字,郑蔷薇给沈国山盖上锦被的手顿了一息,方才继续。
郑蔷薇绕过屏风走到正堂,坐下来道:
“倾城,是个好孩子。”
“当时,我和你爹,都在准备惊风与她的婚事了,但没多久,纳兰家的人带着纳兰晴找上了门,说是怀了你哥的孩子。原来,在那数月前,她与你哥……”
说到最后,叹了口气,“纳兰一家说话的时候,被倾城听见了。纳兰晴跪在倾城面前,惊风是死活不同意,是倾城劝的他。”
沈宁蹙眉。
兄长的为人,她还是清楚的。
和叶倾城之间的感情,更是情比金坚,宛若磐石。
沈宁问:“大哥当真做了让倾城阿姐伤心的事?”
“为娘当时和你一样,不信,认为这是纳兰家做的局。”郑蔷薇喝了口茶,“因而,我当天就让‘影子’去查了。”
周老丞相等人:“……”
再说下去,他们怕是忍不住对这小老头暴揍一顿。
到了晚上,一向千杯不醉的沈国山喝得烂醉,被兄弟几个送回了沈家。
沈宁刚好乘坐马车从黄武阁回到府邸。
李轻魁和陈欢欢都住在沈家养着伤,需要个七八日才能好。
“沈宁!”沈国山看见她,骤然扯着嗓子喊。
沈宁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都能闻到浓郁的酒味。
“叫爹!”
沈国山似管理将士般的语气喝道。
沈宁失笑,无奈摊手道:“爹。”
“小宁,国山兄喝多了,你快扶他回府吧。”骁骑大将军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