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是什么字。”
陈喜闻言,凑着脑袋看了过去,眼神一闪,跟着道:“沈……宁?”
“没错。”元和皇帝道:“沈家,沈宁,朕没记错的话,她是不是要在后日动身去北幽处理叛军之事?”
“正是。”
“后日早朝,让她来一趟吧。”
“……”
沈家,清幽堂。
沈云坐在床榻旁,动作轻缓地握住了沈宁的左手。
他将缠在女子掌心伤口的细布,一圈一圈地解开,然后拿出自己的药,重新洒了上去,再一圈一圈地缠好。
“烦死了。”
沈宁瓮声瓮气的嘟哝了一句,下意识地翻了个身。
“烦什么?”他问。
“燕云澈,你怎么变成狗了?”她又说了一句。
显然还是梦话。
男子的动作僵住,面具都遮不住他的郁闷。
今日,他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沈宁的梦里有他。
坏消息是沈宁梦里的他是一条狗。
良久,男子低低的叹了口气。
“狗就狗吧。”
他若为人,是上京第一美男,北渊大宗师。
若为狗,那就是狗中第一美犬,狗界之尊。
嗯。
挺好。
男人极好的唇线,勾起了更好看的弧度。
月色倾洒而下的时候。
他临窗而立,背对着身后的床榻,修长如玉的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
露出的俊美容貌,赫然是北渊王爷燕云澈的那一张脸。
他遥望着皓月,眸色深邃。
以前,总想着明月奔我而来。
后来,明月奔狗而去。
可喜,可悲的北渊王的一生。
次日,三更天。
许是喝了安神汤的缘故,沈宁醒来的时候脑子不疼,就有些昏昏沉沉的。
睡时,她总觉得有人在自己身边老婶子似得叨叨不休。
她想,可能是自己喝多了的缘故。
“酒量不好,真是烦人。”
沈宁懊恼地皱皱眉。
她多想千杯不倒,当一回酒中仙。
醉时游仙,醒时杀人。
可惜她的酒量随了母亲郑蔷薇。
外头,破风声起。
刀光刀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