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掌扭动的时候,内力蕴满,劲道十足,宛若钢铁般的力量,直接将吕春的膝盖骨一点一点的踩碎了。
如若人间有活阎罗的话,那一定是眼前的男人。
吕春仿佛直面死神般,纵然他想咬舌自尽,却被对方一剑连牙带舌直接挑断。
最后,残忍地发号施令道:
“带下去,好好的养着,恰好本座那里,需要个用来泡酒的人;吕军师虽然长得磕碜了点,不过也能勉强试试。”
男人的面具底下,扯出了一抹冷血的笑,说话的声线,看着吕春的眼神,都是完全不含温情的。
像他的剑一样。
吕春瞳眸紧缩,用还完好无损的一条腿拼命地蹬着地面,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男人。
他害怕极了。
当他在用尽各种方法折磨北幽百姓的时候,他只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而当施暴者的他变成了受虐者,他只会是无以复加的害怕。
暗部兵马来了两个身强力壮的人,直接把肢体残缺的吕春提起拖走,在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触目惊心的血线。
吕春疯狂地摇着头,鲜血俱从口鼻处往外溢。
他绝望透顶。
他万念俱灰。
他甚至还有一丝懊悔。
却已是来不及了。
他再也洗不清双手沾染的罪业与血腥了。
……
燕云澈手执长剑,看向了被围剿的叛军们。
叛军们有的涕泗横流,跪地求饶,诉说着自己的无辜。
有的瑟瑟发抖,诚惶诚恐,半晌都发不出一个音来。
哪里还见半点儿屠城之时的嚣张气焰。
“王爷,怎么做?”下属问向了东方寒。
东方寒沉默着不发一言,目光自数千的叛军身上掠过。
降者不杀,是列国交锋之际不成文的规矩,唯有暴虐成性者,才会连俘虏和投降者都不放过。
东方寒思考了一会儿,却见叛军的后边,一人缓步而来,冷眼地望向了一名跪地哭求饶的叛军守卫,嗓音凛冽地问道:
“你腰上挂着的,是什么?”
一番话,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力。
叛军守卫的腰部上,像是炫耀战利品般,挂着一个森白的东西。
像是……
骨头!
还是婴儿骨!
适才还在叫苦连天哀嚎求饶的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