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应心存感激。
“咳——”
沈大宗师端端正正地坐着,忽而以拳抵唇,咳嗽了好几次。
过了会儿,又继续咳,看起来很是虚弱。
沈宁不由侧目,“大宗师应当身强力壮,莫不是受了风寒?”
除非既定的因素,否则的话,风寒是入侵不了大宗师强悍的身躯。
但面前的这位大宗师,属实虚弱,咳嗽不止,确实是感染风寒之象。
“咳咳咳咳咳。”沈大宗师几次想要说话,却是咳的有气无力。
逐电眼睛泛红。
他说:“将军莫要见笑,我家尊上,他虽是大宗师,但因自幼生了一场病,向来是体弱,每隔一个月,就需要运气调转,否则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将军此行北幽之初,正是尊上调养体弱之日。”
“怎的还没调养,尊上便察觉到了北幽的不对劲,召集暗部前来。”
“他的体弱症状便就又起来了。”
“这也就罢了。”
“魏老先生用七绝保命丹为将军续命的时候,为了给将军洗精伐髓,过度使用了许多的内力。因而身体更差了,还请将军多多担待。”
“……”
逐电一口气把话说完,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还在心底里夸赞了下自己的口才,远非追风那狗脑子可比。
沈大宗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蹙眉:“逐电,不可再说,岂可扰了将军清净?”
“属下知错!”
逐电拱手低头。
“还不下去领罚。”
“不必领罚。”沈宁说道:“逐电也是担心你。”
“将军,暗部有暗部的规矩,属下这就去领罚。”
说罢,逐电一掀帘子就逃也似的走了。
轻微颠簸的马车内只剩下沈宁和沈大宗师二人。
沈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话到嘴边,只说:“沈大宗师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无妨,我没事。”男人哑声说:“别听逐电胡说……咳……咳咳咳……”
沈宁伸出手,抚摸了下男人的头。
还好,没在发热。
但比发热更可怕的是,一股彻骨的冰凉,激到了她的手掌。
她微微睁大了眸子,“还说没事,这岂是没事?沈大宗师,……”
话说到一半,就见男人晕厥过去,颀长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