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袁步丞固然有错,但袁步丞却也不知情,若是重罚,亦是寒了江淮州的人心。
“臣谢皇上圣恩,北幽战后之事,务必做到最好,来报皇恩浩荡!”
袁步丞匍匐在地,声音中气十足,似如钟鸣般震响于金銮殿上。
两侧百官,心思各异。
下朝之后,众官员沿着象牙白的阶梯往下走。
或是独来独往。
或是三五成群。
“沈老将军,请留步——”
袁步丞脚步飞快地追上了沈家三人。
“袁将军。”沈国山淡淡道。
沈宁垂着眼睫,薄唇紧抿,始终是一言不发。
元和皇帝对于此事的处理,她能理解,却不能苟同。
但作为臣子,更多的时候, 都不能僭越了规矩,此乃君臣大忌。
袁步丞看了眼沈宁,“想必这位便是沈家之女沈宁沈将军吧。”
“正是小女。”沈国山冷漠如初。
“沈将军,未曾支援行军是袁某之错,你所率领的行军死伤惨重,为此袁某深感哀悼。”
袁步丞叹息道。
沈宁懒懒地抬起眼眸,似笑非笑地望着袁步丞。
“袁将军为家国利益开采金矿,何错之有?”沈宁反问。
“沈将军,话不是这么说的,金矿固然重要,但哪能比得上人命,袁某这也不是不知情,若是知晓的话,定会先支援北幽的。”
“那沈某便代北幽死去的十万百姓和全军覆没的三十九军以及两堂学生,好好地谢一谢袁将军。”
沈宁拱起双手:“想必这十几万尸骨未寒的黄泉魂,会日日跟在袁将军身后保佑着袁将军的。”
话说到最后,她便朝着袁步丞咧嘴一笑,看似没有坏心,笑容落在袁步丞的眼里,却让袁步丞只觉得比这凛冬之雪还要冰寒般。
“这女儿家的,就是迷信。”袁步丞道:“要我说啊,沈将军,你还得多沉淀沉淀,在顾家府邸当三年后厨,和这沙场征战可是不一样的。”
“嘭!”
沈国山一脚踹在了袁步丞的身上。
那一脚,宛如有龙象之力,似钢铁般的重。
踹得袁步丞感到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袁步丞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口中鲜血直溢了出来。
这一动静,顿时吸引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