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清幽堂东张西望?”
沈修白一步踏进了夜色里,赫然伸出手用力地擒住了对方的胳膊,反梏在了背后。
“啊,啊 啊,疼,疼疼疼疼,小五,我是你三叔,你轻点啊。”沈国海疼得眼泪飞溅,生怕爱惜了这么久的命,折在了侄儿的手里。
沈修白看见三叔,脸色顿时黑了下去,从小到大,这沈三叔就没个正形的。
“三叔,大晚上的,你在清幽堂做什么?”沈惊风问。
沈国海耷拉着胳膊倒抽冷气,瞪了眼沈修白,方才没好气地道:“我说是我来消食散步的,你们信吗?”
沈国山眉头紧蹙。
眼见着二兄就要动怒,沈国海连忙看向了二嫂郑蔷薇道:
“嫂子,是这样的,傍晚时三弟我就在休息,睡到刚才的这段时间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估计是死去的爹娘托梦给我,说我近来,需要个红色冠玉点缀。”
听到这里,作为人精的沈国山夫妇,哪能不知沈国海的心思。
自从上回沈宁在比武台赢下凤鸣武堂,得到了一顶长寿朱冠,沈国海的注意就没停过。
沈国海正悄然地观察着兄嫂的神色,准备随机应变。
沈国山则不动声色道:“恰巧,昨日为兄也做了个梦,是祖父的托梦。”
“祖父说了什么?”
“祖父说,清理门户的时候,莫要手软,有些人,该打,就得打。”
“哦……”
沈国海咽了咽口水,“夜色不早了,告辞。”
言简意赅的说罢,溜得像一阵烟,比兔子还要快。
沈国山无奈地摇了摇头。
沈青衫道:“三叔当真是为老不尊,从来没个正形。”
沈国山却是脸色一变,“明日的武课,做多一倍,日后再敢妄议长辈,就得家法伺候。”
沈青衫眨巴了两下眼睛,委屈得很,不理解地望着沈国山。
沈国山道:“我知你们不喜三叔大伯,你三叔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但长辈就是长辈。”
沈修白用胳膊肘撞了撞沈青衫,沈青衫才低着头回了个“是,儿子再也不这样了”。
“你们应当知晓,沈家不分家,是因为曾经分家的时候,沈家闹得四分五裂,有人在朝堂,有人在江湖,险些酿造出灭族之祸。”
“从那以后,沈家分为两脉,一脉在江湖之中,一脉在大燕上京,却又互相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