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君光祖不会想到的是,若柳慧身处暗部,耳濡目染之下,略知解忧楼的真相。
那么,只要她愿意说, 就是呈堂供词了。
……
红梅园。
高处楼阁,如在云雾之中。
窗台外可见山,垂眸俯瞰红梅园。
子衿、燕京的两堂学生,都在阵中看梅悟心。
窗上,一袭黑衣劲装的女子,斜卧台上,手里提着一壶醇香浓烈的酒,眸色薄凉地看向了红梅园内的沈宁。
云挽歌,燕老太君和安国公的嫡系孙女。
“阿姐。”
一个略显稚嫩的少年走来,顺着云挽歌的视线往下看,勾着唇笑,“你在看那沈宁?”
“大人的事,不要随意揣测。”云挽歌淡漠地道。
少年古灵精怪地笑,“阿姐近来总是不高兴,等会儿,便让你高兴高兴。”
云挽歌半垂着眸,冷得像一块冰,并未有再说话的打算,目光却是紧盯着人群之中恣意张扬的沈宁。
随即,缓缓地眯起了一双黝黑薄凉的眸子,又喝了一口上京城内最烈的酒。
就在这时,红梅园的另一边,出现了一头又一头的白毛狼。
红梅园与驯兽园是相连的,但驯兽园时常关着,这种关键时候,更不可能打开。
云家少年云初脸上的笑愈发粲然无邪了。
等那狼把沈宁给生吞活剥掉。
他的阿姐就能高兴了。
云初充满希冀之光的眼眸,含笑地望向了云挽歌。
云挽歌敛起了眸色,侧目看去,哑声问:“你干的?”
云初以为阿姐要奖励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她死了,阿姐就会笑。”
自从沈宁嫁给顾景南的那一天开始,他的阿姐再也没笑过了。
“啪!”
云挽歌反手一掌,猛砸在了云初的脸颊,打得血迹隐隐渗透。
“嘶~”
云初倒抽了一口凉气,捂着生疼的脸,睁大了水雾涌聚的眸子,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家阿姐。
他从小便跟着阿姐,被云挽歌视若为珍宝,从未被这般对待过。
“阿姐……”云初哽咽,泪珠簌簌而落。
“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云挽歌伸出手攥住了云初的衣襟,用尽了力道,咬牙道:“他们若有半分损伤,我云挽歌此生便不再有你这个弟弟。”
“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