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是,莫要怕沈家威胁,沈家再大,也大不过大燕的天!”
甄夫人沉吟片刻,随即回话——
“回禀吾皇。”
“正如沈将军所言,是臣妇让丫鬟去幽门台约的沈将军,便是因为臣妇发现了家夫作恶多端,不堪为朝廷重臣!”
“臣妇所知,家夫大理寺少卿甄世洪,君尚书,兵部侍郎,祁国公府皆有参与此案!这还只是臣妇所知,臣妇不知的,更不知有多少人。”
“臣妇女流之辈,常年在后院,心中天地只有丈夫与儿子,不懂朝堂的事,但见沈将军赤子之心,见吾儿信任她与她厮杀北幽,臣妇便也要信任她一回!”
甄夫人的声音越来越高,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叫四方群臣惊了又惊。
甄世洪猛地抬头再扭头,瞪大到滚圆的双眼,渐渐起了充血的红,不可置信地望着甄夫人。
“啪!”
甄世洪没能忍住,下意识就抬手一巴掌打在了甄夫人的脸上。
“贱妇!”
“谁允许你在吾皇面前信口雌黄的?”
“你简直就是疯了!”
甄世洪怒到面红耳赤,青筋暴起,就连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动。
甄夫人的鬓发微乱,脸部红肿,就连嘴角都溢出了一丝血迹,神情却是冷淡如天山的雪,树梢的冰霜,漠然地注视着甄世洪,温和道:
沈国山依稀记得。
这是翠微山留下的伤。
那一支火毒箭射向他的时候,他最引以为傲的部下,宛若兄弟般的战士,帮用生命帮他挡了。
若非如此,那一支箭足以贯穿他的腿骨。
里面的火和毒,足以让他当场丧命。
至今为止,这道伤还像是新伤,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愈合。
一到阴雨连绵的天,就会有钻心刺骨的疼痛。
路走多了,亦会难于忍耐。
但这么多年,沈国山走路时,不曾见半点的瘸腿。
“沈老将军,需要用利刃切割开伤口,方才可知晓腿骨旧疾,是否有迷迭玲根。”
医师肃然道。
“嗯,切吧。”
沈国山面不改色,语气平静到好似即将被切割开来验伤的,是旁人的腿。
反倒是在看向沈宁和甄夫人的时候,讳莫如深的眼底便有了些波澜。
元和皇帝收回眼神,看向了甄夫人,“甄韩氏,袁步丞枭首示众的那日,你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