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二哥,只觉得分外的好笑和愚蠢的天真。
君光耀忍着腿部的软麻,手掐着大腿的肉,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身影从昏暗的祠堂,走到了院子里璀璨的光明之中。
身后,却是传来了君光祖的声音——
“君光耀,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狗屁的英雄?”
“我告诉你。”
“你脚下的这块土地,生养你的父亲,就是你要找的罪魁祸首。”
“怎么,孬种,你要把我们都杀了吗,把你的血肉至亲都杀了吗?就为了一个沈宁,你就能做到大义灭亲?”
“你的衣食住行,你从小到大的富贵,都是谁赐予你的,你忘了吗?”
君光耀听着从背后传来的声音,浑身都已僵住,如堕冰窖般,浸透在身体里的血液,骤然间冷到了不行,如覆着一层层的寒霜般。
他瞪大了眼睛,一寸寸地,缓慢地,万分不可置信的地看向了残忍地说出了真相地弟弟。
倏地,眼睛便如放射状般瞪大了。
君光祖的笑,烙印在他的眼中,犹若古神话里的魔鬼般,竭力地咧开了嘴角,近乎扩到耳根里去,好似冷血又张狂的野兽。
相反,君光耀则跪在昏暗阴影当中,似若一明一暗的两条人生节点。
君光耀闭着眼睛,丝毫都不想搭理他。
“莫不成——”
君光祖坐在了前边的桌上,捡起了一个苹果便吃,“二哥去了一趟北幽,把脑子都遗落在了那杀伐之地,忘记带回了上京。”
跪地的人依旧沉默不语。
见君光祖喋喋不休念叨了许多,才冷淡疏离地开口,“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出去吧,父亲罚我禁闭,却也没说让三弟前来陪罚不是?”
“原想着有一个消息,二哥会很喜欢听。”
“既然二哥这么不待见我,我也就不在这里自讨没趣了。”
君光祖把咬了两口的苹果丢回了灵牌供桌上瓷白色的碗里,用手拍了拍袖袍上的尘灰,方才懒洋洋地往祠堂外走去, 边走还边漫步尽心地说着:
“我见黑家军抄了沈家,原还以为你会感兴趣。”
“轰!”
骤然间,君光耀从泛黄色的蒲团之上猛地站了起来,回过头睁大了眼睛狠狠地瞪着君光耀,喝道:“站住!”
“你说什么?黑甲军对沈家做了什么?”
“看来二哥的记性也不大好了,竟连我刚刚说的事转头就忘了。”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