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前去求情的话,更有说服力。
君光耀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只看了眼弟弟,便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一瞬之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他看着被擒的君家众人,最终对着被囚的母亲跪地磕头。
“耀儿,耀儿……”
一生都是屈服顺从和软弱的母亲,抱着儿子哭成了一个泪人。
对于她来说,君光耀的‘置身事外’,便是君家今日不幸中的万幸了,
母亲贴在君光耀的耳边,用极致发颤的声线说:“活着,好好活着……”
君光耀怔怔地望着母亲。
“耀儿,娘永远为你自豪,你是上过战场的英雄。”
“你永远都是。”
“娘知道,你不坏,你不坏的。”
君光耀的泪水夺眶而出。
说起来,他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人,连双十年华都没到。
“娘,我想过年。”
君光耀泪流满面,哽声说道。
在一个月前,无忧无虑的他,绝对不会想到,过年对于他许多人来说,竟成了最大的奢侈。
母亲流着泪,与他面对面地跪着,亲吻他的额头,安慰道:
“耀儿,日后的路,要自己走了。”
君光耀摇着头,蓄满泪水的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黑甲军把他的母亲带走,却无能为力。
直到眼泪哭干,眼神却是空洞。
他独自一人,跪在冷清的偌大的府邸。
最后,颤颤巍巍的拖着满身疲惫离开了这个以后再也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他也不曾收拾任何的细软,连一个铜板都没带,没去找沈宁求情,更没去皇宫跪地求饶,也没去黑甲军首领所说的燕京武堂。
他如孤魂野鬼,似行尸走肉,游荡在上京城的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何处才是归途。
信仰崩塌的那天,恰逢他家破人亡。
是老天赐予的可笑。
……
刑部大牢。
沈家虽被关押着,但环境却不差,在没确凿证据前,狱卒和刑部的人,都不敢像对待其他囚犯那样。
被关押的沈家人里,还有纳兰晴、小玉主仆。
沈家众人愁容满面,不知外边天色如何。
反观纳兰晴像是封侯拜相了似得高兴。
“她疯了吗?”
沈国海疑惑地问。
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