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回?”
沈宁这话,把刘安河问住了。
门内的秦老等人,侧脸近乎贴在了门上竖起耳朵去听。
刘安河讪讪一笑,“小宁难道没有收到帖子吗,已经送去沈府了,没收到不要紧,老朽再与你来说一遍。”
“老先生所说的,可是这个帖子?”
沈宁将帖子拿出。
“对,就是这个。”
“原想亲自送去学宫,既然老先生来了,就劳烦先生帮我把帖子送回去吧。我既是子衿的学生,若要顺应皇命参加宫武宴,当然是代表子衿武堂而去,又还没到春季考核的时间,这会儿去学宫,不合适。”
沈宁微笑,“毕竟秋季考核的时候,燕京学宫拒绝了我的考核请求,这会儿不通过考核回学宫,我怕传了出去,旁人会说学宫的不是。若真是如此,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当时沈宁想过回燕京学宫,但被刘安河拒之门外。
刘安河那会儿如大多数人一样,实在难以接受一个嫁过人的学生。
在他观念里,女子既已成婚,就该相夫教子。
纵然婚姻有所不幸,也当多加忍耐,方得始终。
而不是一点儿的小事,就要死要活的闹休夫,沦为了全上京的笑话。
男人,娇妻美妾,不都是正常之事?
他年轻的时候,可不知有多少个小妾。
纵连府里的奴婢,身子都是他破的。
“沈宁。”
刘安河收起了笑,“你这么做……”
“晚辈这么做,是为了大局着想,为了学宫考量。”
“先生,请回吧。”
刘安河看着沈宁送回来的帖子,脸色难看至极。
他这次出来,在学宫里是打了保票的,说绝对会把沈宁带回去。
沈宁这般做法,要他回去如何交代?
刘安河沉默了很久,还是接过了帖子,带着人离开了子衿武堂。
沈宁望着眼前紧闭的门,浅浅一笑,“诸位是打算一直把晚辈拦在门外吗?”
“嘎吱。”
邓泊斐把门打开,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
就连赫连远山,都甚是高兴地望着沈宁。
沈宁看向了秦老。
秦老坐在桌旁,看了眼沈宁,闷哼了声,学着刘安河的腔调说:
“小宁,我们该走了。”
沈宁:“……”这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