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刚盛好了滚烫的汤,便被惊吓得手一抖,汤便溅飞出来烫伤了手背。
她看见黑甲军的士兵,第一时间丢掉了药碗,冲到纳兰晴的身边护住主子。
“沈家不是洗清冤屈了吗?做错事的是君家,你们又追来纳兰府上做什么?”
纳兰晴看着小玉的背影,见小玉敢直面黑甲军的刀,、便是酸涩万分,惆怅不止。
“今日之事与沈家何干,是纳兰城有勾结君光祖残害北幽的嫌疑,你们必须去刑部一趟。”
纳兰晴听到这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后背,溢出了一身冷汗。
似是忽然之间就反应了过来。
难怪沈宁身边的丫鬟小玉会去跟她说沈惊风去官媒休妻的事。
原来就是逼她去大街上跟沈惊风对质,故而把事情闹大,让上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纳兰晴作恶多端,和娘家才是一家人。
如若她和纳兰府犯了什么事情,那必然是与沈家无关的。
就算沈家的钱财物品通过她流入到了别的地方,也和沈家没半分钱的关系。
“沈宁。”
“你好狠的心!”
纳兰晴声线发颤,嗓音嘶哑,眼里骤现汹涌的恨意。
沈宁从始至终都是在算计她。
先前沈、君两家博弈,怕以防万一,打草惊蛇,先关她禁闭,不闹出休妻之事。
如今万事顺安,便在纳兰府倒台前休了她,趁机摘清了关系。
“打扰了。”
黑家军士兵,野蛮地扣住了她。
而她,才走出刑部大牢没多久,便又要进去了。
这回不复先前的期冀和光彩,只有脆弱不堪的病躯。
沈府。
“小姐,顾府和纳兰家,都进刑部了。”
采莲端着安神滋补的药汤走进了清幽堂。
沈宁庭院练枪,枪出如龙,刺破凛冽的寒风。
“听说纳兰晴回到娘家,竟是隔日上午,才能进府。”采莲唏嘘:“夜深霜寒重,纳兰晴直接就病了,还只能住个柴房,说是晦气。”
沈宁收枪,淡声道:“嘲人者,人皆嘲之。”
她纵然休夫,落在纳兰晴的眼里,都是下堂妇。
轮到了自己,纳兰晴方才知道个中滋味。
有时候,瞧不起女子的,正是女子自己。
没有雄心壮志的人,总想撕碎掉旁人的甲胄,试图一同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