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视野,还在原地久久不动。
东方寒走了过来,并肩而立,循着燕云澈的视线看了会儿,叹道:
“王爷,今日话都说到了那个份上,你说沈将军还会嫁人吗?”
“东境王,本王近日略懂算卦看相之术,不如给你算算?”
东方寒闻言,只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但还是没抵过好奇心,点了点脑袋。
“不瞒北渊王,小王从小就算了许多次的命,每次都算得好命,说本王趋吉避凶,又小风浪而无大坎坷,坐着都能等老天用钱砸脑袋。”
“确实如此。”燕云澈道:“不过还有一事,他们没算到。”
“是什么?”东方寒来了兴趣,立即挑高了音问。
“本王算得你,不出三年,就要嫁人了。”
男人说罢,兀自上了马车,独留下东方寒呆讷在原处风中凌乱,怔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北渊王这是在拿他开涮呢。
东方寒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眉眼间流露出了疑惑之色。
寻思着自己来上京的日子里,好似没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位爷吧。
不过转念一想,便就释怀了。
北渊王一张毒嘴,连东境的老王爷想起来都不寒而栗,更何况是他这个做儿子的。
沈府。
沈家父母和兄长得知了夜宴上发生的事,眉头紧紧地蹙起。
“皇上这是要阿宁用一生去给他给大燕卖命。”沈惊风道。
“自古帝王皆如此。”沈修白两手环胸,眸光微寒。
郑蔷薇将暖好的手炉放在了沈宁的掌心,“女子为将,路之艰苦,远胜男儿太多,为人臣者的生死,俱是君王的一念之间,方而有伴君如伴虎。小宁,你回答的,是对的,事已至此,避免多疑,你只能如此回答。”
“列国历史上,封侯拜相的女子有之,但也有部分人因情爱所困,导致后世之人想到此事,便会一叶障目。”
沈国山长叹了口气。
“尤其是西齐的护国女将军,已经成了雪女城的一代宗师,这是西齐的痛。”
“永安公主虽为两国公主,但大燕也好,西齐也罢,多是指点。”
“小宁,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想的?”
沈国山说罢,和郑蔷薇等人都看向了沈宁。
沈宁沉默须臾。
元和皇帝的思虑她不是不知道。
而她所行的这条路,会比想象中的还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