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在中霜毒的情况下修武了,还成为了大宗师。
沈宁不知这些年他遭遇了多少坎坷和苦难,却刺痛于男人此刻近乎破碎的笑容。
“别笑了,不好看。”
男人闻言,当即不再笑,眼梢绯红, 定定地看着沈宁。
哪是什么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宗师,分明很乖巧懂事。
“当年,发生了什么,为何你要……”
“阿宁是问,为何要亲手斩掉母亲的首级,对吗?”
沈宁沉吟不语,自是默然。
现如今,她已经完全卷入了大燕社稷的争斗之中,了解的越多,便越有立足之地,且……
她想了解他。
了解空白于世人口中的过往。
了解藏在面具下的他。
温柔也好,暴虐也罢,都是此刻她眼中的他。
“他缉拿我外祖家六百口人,他让父皇中了毒,一瞬便杀一人,只要我斩掉母亲的首级,就能换来外祖家的安宁。”
“母亲跪地求我,求我杀她。”
“那时,母亲中了西域的幻毒,时而疯癫,疯癫起来便会自残,她是清醒的时候求我的。”
“母亲一生没有求过我,只求了这一件事。”
他将母亲的首级斩掉,目光空洞地站在了大雨里。
由此,保全了外祖一家。
但外祖家,至今还被元和皇帝关着。
他每年都能看到一封外祖父的信。
元和皇帝会派人把外祖一家其乐融融的场景画下来,给他看。
燕云澈低垂下了眼眸,晶莹剔透的雪花,刚好落在睫翼上,宛若圣洁的精灵,活灵活现,跃然于林间。
“燕云澈。”
“嗯?”
男人眸子半抬起。
却见沈宁踮起脚尖,仰头堵住了男人的唇。
柔软的触感,使燕云澈心底的阴霾荡然无存。
宛若救赎的绿洲,从天而降在荒漠。
一双手,环绕在了男人的脖颈。
唇齿缱绻。
温热不止。
如一把火点燃。
深入,深入,再深入。
鼻息温存,心如小鹿乱撞,似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燕云澈微怔,颅腔内却是绽开了火树银花,连带着眼底都是晶亮的光。
旋即,反守为攻,将心爱的姑娘抵在了树干,清雪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