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的?”
沈宁隔着冬日厚实的衣料,一摸就能知道,这条膀子八成是脱臼了。
恰逢年三十,沈府事务繁多,医师都在给三房的长辈那里,上京城的街上医馆,大多也忙得不可开交。
沈青衫便咬牙忍着疼痛,不让任何人看出来。
“阿姐,我不疼,我没事的。”
“说——”
一个字,不怒而威。
淡漠沉声,愠怒至极!
沈青衫颇为害怕认真起来的阿姐,喉结滚动,吞咽着口水。
在沈宁锋利如刀子的目光注视之下,沈青衫这才哆嗦了下嘴唇开口。
“是 ……是奔雷宗的沈虎沈象几兄弟。”
都是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下起手来,很狠,有点子报复幽门台时奔雷宗在沈宁面前遭受的屈辱。
“嗯。”
沈宁摘掉沈青衫的外袍,摸了摸沈青衫臂膀的脱臼点,又问:“吃饭了吗?”
“啊?”话锋转移的太快,直叫沈青衫的脑子一时半会儿还难以转回来,呆讷地看着沈宁,“吃,吃……了……啊啊!”
“咔嚓!”一声。
沈宁掌心用力,快狠准的把沈青衫脱臼生疼的臂膀装了回去。
就一瞬间的事,叫后知后觉的沈青衫眨巴了两下眼睛。
这……就好啦?
“挺好,走吧。”
言罢,快步直奔习武场。
直觉告诉她,今年的习武场有事发生。
想到燕云澈给她看的东部边关密信,半眯起了黑若点漆的狭长双眸。
沈家习武场,年迈的府兵整装待发般,白发苍苍的老人们身披甲胄,烈日下闪烁寒光,老当益壮,雄风丝毫不减当年。
影卫披着斗篷,戴有面具,一字排开。
沈家三房的人,都已到齐在这习武场上。
沈国山腰配宝刀,带着几个儿子和精锐府兵,立在最前头,一言不发。
其余人等,都是不敢开口说话。
沈国海撇着嘴,小声叨叨:“搞什么,威风给谁看?”
“大哥,你看他,从小就这样,好像了不得一样。”
沈国海用胳膊肘撞了撞自家大哥。
沈国祥瞪了他一眼,方才安分下来。
“三叔,你是在等阿宁吧。”
沈家长孙,大伯之子沈从武似笑非笑道:“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