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山。”
长兄开门见山地问:“是不是和小宁今早入宫,午时又去太子府有关?”
沈国山默然不语。
长兄见状,心中有底,知是八九不离十了。
沈国祥与沈国山兄弟两人,一文一武,武将接连出战神,文官自都是乍然好听毫无实权的挂职,按时领一笔丰厚的俸禄罢了。
这也导致大房的人,想要在沈家争权,为的就是崭露头角,日后在大燕才有立锥之地。
“又是北幽的事吗?”
沈国祥再问。
“嗯。”
“果然如此。”
沈国祥叹了口气,端起酒杯猛喝了口。
“不说了,喝酒,我们兄弟三人,争吵却也互相陪伴了一生,如今都是有孙子的老人了,是该静下来好好喝一杯。”
沈国海听得这话,登时就恼了。
不说了?
怎么就不说了?
他还没听明白呢。
“北幽的事不是结案了吗?”
“沈宁今早去皇宫,不是去谄媚皇帝么,跟北幽有什么关系。”
“她去太子府做什么,不怕被皇帝认为是结党营私?”
两位兄长不搭理喋喋不休的他。
话都在酒里。
岁月愁亦稠。
沈国海郁闷得很。
回回都这样,说话说一半,他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
沈国海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脸上的表情仿佛在手沈国山这厮是个没文化且还不懂变通的榆木脑袋。
在两位兄长的注视之下,便见这已经年迈的沈家老三,从宽大的灰色袖袍里边掏出了一方叠好的护身灵符,又拿出了一个道教长命锁,骄傲地对着两位神情颇为呆滞的兄长,露出了此生中难得一见的得意笑容,哼哼唧唧道:“佛祖要供奉,道教也要跟上,这个不灵那个灵,多条后路总归是好的,你们啊,就是太迂腐了。”
沈国山:“……”
沈国祥:“……”
这位三弟,竟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双修佛道?
再者说来……
多条后路,是这么用的吗?
如今望着自鸣得意的沈三弟,两位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
沈国海妥善地收好了自己的护身灵符和长命锁,双手拢袖,望向了沈国山。
“说吧,你又要做什么掉脑袋的事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