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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1 / 4)

在这一刻,他恨不得和沈宁成为忘年之交。

只叹得见沈宁是高山流水觅知音啊,察觉到了他灵魂的有趣性。

赫连远山看见秦老就头疼,奈何官压一头,不敢言。

却说太子一行人离开之后。

沈从武频频回头。

“从武兄,你认为宫武宴上,阿宁表现如何?”三皇子问道。

“今晚之表现,当看她的造化了。”

沈从武垂眸道:“太子殿下若提点她,就是她造化好,殿下若不喜她,那她就是个没福气的人。”

太子顿足,长笑一声。

他转过身面朝沈从武,抬起的手掌猛压在沈从武的肩膀上,笑着问道:“从武认为,自己的造化应当如何?”

忽然而至的逼仄和压迫感,在某个瞬间,近乎让沈从武喘不过气来,就连心脏随着咯噔一声,好似都漏跳了一拍。

他屏住呼吸静止了很久。

耳边太子的笑声,犹若催魂的冥音。

沈从武袖袍下的手掌,微不可察地抖动了下,脊背渗透出的冷汗,湿了冬日里比较厚实的内衫。

昨日,他留在太子府后没多久,幕僚们都已散去,只剩下太子和三皇子与他饮酒。

太子取来象牙白打磨到锃亮的酒杯。

痛饮数杯,半醉半醒。

三皇子忽然揽着他的肩膀解释道:“从武兄啊,你可知,这太子府独一份的酒杯,是何酒杯?”

沈从武摇头。

“这酒杯,可是用人骨做成的,喝起来的味道,相当不同,用骨盏喝酒,再配上烹羊肉,味道一绝。你说,是吗?”

三皇子似是醉了。

沈从武却在一刻间,惊醒过来,疯狂忍住胃部作呕的感觉,在太子和三皇子的注视之下,硬着头皮多喝了半个时辰。

平日里酒量也不算过人的他,竟然喝到最后,也未曾有半点醉意,只记得犹若白日见鬼似得毛骨悚然惊惧感常萦在灵魂的最深处。

待他回到沈府,跪在恭桶边,扣着嗓子把年二十九在太子府喝的酒水都呕了出来,半夜还不敢惊醒旁人,更不敢把恭桶里的东西倒出去,只敢洒在花花草草的盆栽上,后又焚香掩盖意味。

沐浴过的他,躺在床榻,瞪着天顶。

从夜深时分到黎明破晓,都毫无睡意。

浑身如堕冰窖般,惊悚害怕着。

皇宫内——

太子、三皇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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