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的不是,情急之下讲了些伤人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若在以前,沈国祥的性子照样不羁,会跟沈国海碰到地。
但年纪大了,一只脚踩进了鬼门关,三兄弟都已不如青葱岁月的蓬勃朝气了,一个个顶着华发,脸上都长满了褶子,既是长兄如父,他只能多担待担待了。
更何况如今还是多事之秋,沈家看似开国元老的勋贵,却似风雨飘零中的浮萍,切不可行将踏错。
“末将沈从武,叩谢圣上隆恩,有生之年,竭尽全力,定不负”
圣上所望!”
沈从武匍匐在地上,拔高了声音大喊。
元和皇帝笑着让他起身。
太子、三皇子以及文武百官,列国使臣,纷纷举杯祝贺。
与此同时——
鹿台旁侧不远处的凤栖宫内,蓝连枝腹部的伤已被包扎好了。
“如何?”
沈宁着急地问向御医。
御医回道:“沈将军安心,永安公主并未伤及要害,但公主前不久在北幽就落下了伤,身体原就虚弱,因而这一箭对她来说,还需卧病在床休养三个月,而且……”
“而且什么?”
沈宁近乎是脱口而出地追问。
见御医面露纠结之色,似有难言之隐般。
沈宁的心陡然间就落到了谷底。
她明白了御医的意思,便起身道:“赵御医,劳烦你随本将出来一趟。”
“将军。”
蓝连枝无力抬起的手,握住了沈宁的袖衫一角。
沈宁脚步顿住。
“赵御医,无妨,你且说来后续之话,我承受得住。”蓝连枝微笑。
赵御医下意识地看向了沈宁,见沈宁点了点头,方才拢手低头道:“永安公主,此生恐不能怀有身孕了。”
沈宁的心骤然就沉到了谷底去,眼瞳倏然紧缩,眸光骤然颤动了好几下,似有彻骨的凉气弥漫到了指尖,再由此冰封蔓延冻住了她的全身,怔愣了好半晌,直到以缓慢的速度变得越来越红,双手也死死地攥成了拳头,手背爆起了一条条青灰色的筋。
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无法孕育自己的孩子,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
沈宁自己对孩子是可有可无的想法,她也不知等到后世,是否会有许多女子站出来,坚定的不要小孩,但在眼下,绝对不行!
世人的唾沫早已淹死蓝连枝。
她从流言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