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骁勇说:“听闻,在北幽城,若非王爷及时赶到,永安公主差点就命丧黄泉了,这救命之恩,可不得以身相许。”
话说到这里,群臣的神色都显露出了几分尴尬。
蓝连枝作为战败国的公主和将领,在西齐投降之后,为了一个男子,远赴他乡,且尚未成婚,就把身子给了顾景南。
后来蓝连枝被元和皇帝封为两国公主,却不再搭理顾景南,甚至还做出一刀两断之事,坊间早便在讨论此事,纷纷猜测永安公主何故如此,而今才知,早在北幽城,就和东方寒有染,仔细想想,永安公主的行径,有违妇道贞烈,说难听点,就是个不干不净左右逢源的女子。
云骁勇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
“砰!”
其母燕老太君的酒杯猛地砸在了桌面,把云骁勇吓得都抖动了下。
云骁勇瑟瑟地看向了头发花白的母亲,狂吞了几下口水。
燕太老君斜睨过来,哑声问:“不说话,是会死吗?”
云骁勇低下头猛灌酒,确实不敢再多说出一个字了。
那侧——
蓝连枝拢紧了身上厚实的斗篷,小脸惨白到近乎透明。
宫婢在她的身后,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蓝连枝的伤还没好,不应该来鹿台的,但拗不过蓝连枝,只得用轮椅推着她过来。
蓝连枝垂下了眼帘,掩藏住黯淡的眸色。
应当再早些来的。
便能看到沈将军在挽红箭下的表现。
“公主殿下,东境王当真是年少有为呢。”
宫婢低声道:“这等风采,上京的青年才俊中,恐也挑不出几人。”
她以为蓝连枝强撑着来鹿台,是为了看东方寒操练东境军的英姿勃发。
蓝连枝闻言,下意识地看向了东方寒,抿紧了干涸泛白的唇,杏眸涌起了复杂之色。
东方寒扭头。
两两相望的瞬间,东方寒便像是打了鸡血般,陡然间气势威猛,犹若草原上的狼,在风声鹤唳的血腥之中立地成王。
“喝!”
东方寒翻空而过,手中长剑挽起狂花。
内力随剑吟而出,像是有一条透明的龙出现,散发出了震慑八方的气势,虽只出现了一个呼吸间,却能让在座的权贵目不转睛,心口猛缩,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最大的精彩。
“喝!”
男子身后的东境军,整齐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