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脸色发白。
饶是经过北幽一战的九死一生,这肩胛开裂之痛,依旧难以忍受。
浑身都在止不住地发颤。
且以强如钢铁的意志拼命地压下,才没有让自己如濒临绝望的野兽,痛苦地嘶吼出声。
她赤红的眼睛,爬满了血丝。
“初晨……”
陈欢欢等人,红着眼睛忧心不已。
萧初晨满头大汗黏连着青丝。
为了让同伴放宽心。
她摇了摇头。
摇头之时,浑身上下,从天灵盖到双腿,都在遏制不住地颤抖,眼梢已然湿润,目光却透着敢于直面死亡的倔强。
“抱歉了,沈将军。”
赵维森顺着沈宁的眼神看了过去,言语虽说满是歉意,唇边和面颊的笑容,却愈发的浓郁灿烂。
“沈将军,你也知道,虽是切磋,但真刀实枪,刀剑无眼是兵家常事。”
沈宁一动不动,站在一把把刀刃包围的死亡之圈里边,默然不语。
“赵将军说的是。”
沈宁掩下胸腔和心底的怒气,淡声回罢,冷扫了眼四周的刀刃。
“第一战既已结束,还不退下?”
赵家军士兵不动如山。
见赵维森给了个应允的眼神,方才收起兵器退下。
赵髯拧着眉,不悦地看了眼沈宁。
“败将之人,倒是猖獗。”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沈宁是此战的胜者呢。
赵维森笑道:“诶,赵髯,你这话就不对了,沈将军好歹也是将门之女,沈家之后,还是大燕皇帝陛下亲封的将军。且不说能如沈将军这般,失败之身,胜利之风姿者,也是鲜少见到。”
话里话外,不仅充满着对沈宁的嘲讽,还让沈宁陷入了无尽的危机当中。
她既然是元和皇帝在金銮殿上当着京都百官宣出来的镇南将军,今日之局,纵然实力悬殊,难以匹敌,依旧是在说元和皇帝的眼光不好。
大焱赵家军胜之不武的过程不重要。
败了。
便是败了。
再者说来,赵维森之父,当年的逃兵之举,已经是万般的耻辱。
赵家军,害怕这以多欺少的说法吗?
反观赵维森的话,同样在暗讽沈家一代不如一代,终将是傍晚的太阳,要没落进永恒的黑暗之中。
“啧——”
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