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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便如阿宁师妹所言,要干,就要干一场大的。”
韩剑星深吸了口气。
话音才落。
他扭过头,在纷纷扬扬的风雪里,看到了人群里的老人。
老人白发染霜雪,似有疲惫之态,已不复当年的健壮。
岁月匆匆如白驹过隙,总会带走一些人们舍不得的东西。
他已不是昔日横冲直撞怒骂天道不公的少年郎。
旧日师长的脸上,长了些象征垂老痕迹的黑斑。
师徒二人隔着多年的岁月远远地对视了眼,俱都默默地抽回了眼神。
“秦老,那不是韩剑星吗,你往年最挂念的人。”
刘安河优哉游哉,好整以暇般,走到了秦老的身边。
“刘安河,这是子衿的地盘,请你出去!”赫连老先生勃然大怒。
刘安河两手拢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都是大燕武堂的人,几位又何必如此?老朽不仅关心沈宁这孩子,也很关系此战的结果。”
一面说着,一面就来到了秦老的身边。
“秦老兄这是怎么了,激动到神情都变了。”
“韩剑星到底是老兄的徒儿,能让老兄这般的难以自持。”
刘安河凑近了秦老,将声线压到极低,只有彼此两人方才听得见。
“老兄,当年剑星离开的时候,也不知多送一程,实不相瞒,当年我经过遇到,他在城郊外,腿都被人打断了呢。”
那风轻云淡的话,让秦老浑身都已僵住。
风雪映入眼。
四肢百骸,脏腑深处,沿着脉络流淌的鲜血,似是一点就着。
他发红的眼睛,充满愤恨和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刘安河。
适才过于惊喜,而今冷静下来方才发现,韩剑星步行之时,右腿好似不怎么稳当……有一点似坡未瘸的感觉。
“你当年既然看见,何不出手相助?”
“相助?”
刘安河低低地笑了两声,“贤弟我啊,自是不能相助的,因为……”
说话之际,他距离秦老愈发的近。
确保无人听见他的话,方才压着嗓子继而道:
“因为,就是贤弟我让人打断的啊,那韩剑星柴门出身,岂敢叛逆,贤弟我这也不是为了给秦老兄你去出气,你应当不会怪罪于我的才对。”
“轰”的一声。
风雪骤然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