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诧然地看向了沈天佑。
沈天佑扬起下巴道:“那赵家军,不讲武德,肆意诋毁沈宁之时,怎么不见太子出来讲什么劳什子的君子之风。”
“赵家军,乃大焱之军。”太子皱眉道。
“大焱之军不讲君子之风,却要大燕的女将以君子之风来以德报怨,太子不愧是太子,这般容人之量,老朽佩服之,要不说,您才是太子呢。”
沈天佑惯会阴阳怪气的,“我奔雷宗,在江湖上,都是些粗人,不懂什么君子之风,只知道,自己人要护着,不能欺负了,这才是江湖门派的长远之道。太子博爱,心胸宽广,姜丞相见了你都得自叹不如,毕竟姜丞相只是腹可容船,太子您心胸可容很多船。”
“………”
太子无语地看着粗鄙的沈天佑,心中的不爽已经到了极点。
他乃太子啊。
走到何处,群臣不是恭恭敬敬地对待。
哪有像沈天佑这般怪腔怪调的。
沈家大伯看过来,感叹道:“认识这沈天佑多年,他可算是说了句人话。”
沈国山默然不言。
沈国海捋了捋胡须,点头赞同:“看来,没白打,把他脑子都打好了。”
沈家大伯和沈国山齐刷刷地看向了沈国海,神情俱都有些呆滞。
“沈长老此言差矣。”
沈宁忽而高声道。
沈天佑蓦地瞪着眼睛看向了沈宁。
太子侧目看去,唇角带着笑。
他便知道。
如沈宁这般人,硬骨头,好言相劝是没用的。
得用火烧,用铁铅去烙,去棍棒把那骨头打断看她还硬的起来吗。
如今,已见成效。
沈天佑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懊恼不已。
奔雷宗少主沈流年鄙夷闷哼,嗤之以鼻,“天佑长老,这沈宁就是个白眼狼,你管她作甚。”
奔雷宗的少年们,气不到一处来。
他们就算跟沈家不对付,但在刚才听到太子之话,心中多有不忿。
哪知沈宁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天佑长老为了她连太子都敢得罪。
她倒是好。
转头就拂了天佑长老的面子。
“她沈宁,是个什么东西。”
沈象气到面色都变了。
沈虎盘着核桃,戏谑地道:“沈家自诩保家卫国,以天下为己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