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啊——”
“你说你,都有了大宗师作为未婚夫,怎么还跟北渊王拉拉扯扯。”
“这成何体统?这像话吗?”
“你爹也真是的,就任由着你做这么荒唐的事。”
“小宁啊,不是三叔话多,但三叔好歹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总比你懂的多些。”
“小宁啊——”
沈宁走到哪,他跟走哪,嘴巴一张一合就没停下过。
“吃面吗三叔?”沈宁盛了一碗。
“啊?”沈国海摸了摸肚子,点点头:“吃。”
沈宁把清汤面放在沈国海的手里,又盛了几碗让采莲送去书房。
“这面,味道还真不错,比城南北街的那家面馆好吃多了,难吃就算了,还收那么多钱,改日定要好好说道说道……诶,小宁啊,别走啊,三叔跟你说正经事呢,人贵为自重,这世上有权有势的俊俏美男再多,也不能全部收入囊中,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看你三叔我洁身自好,只有你三叔一个妻子,你说你……”
沈宁在长廊上走着,后边的三叔吃着清汤面健步如飞,舌灿莲花。
她哭笑不得地回头看。
却见毛茸茸的大白不知何时进了沈府,跟了过来。
沈国海一手端着清汤面,一手指着大白,又惊又急地说:
“你看,北渊王府的狗都急了。”
“…………”沈宁一个头有两个大了,关乎北渊王和大宗师为何会是一个人,打算让父亲去解释在三叔这三言两语说不清的难题,便点头应下:“三叔教诲,沈宁铭记于心。”
沈国海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敢杀太子能斩赵家军的将军,还不是得在自己面前乖巧懂事?
他笑得如风中灿烂的菊花儿。
乍然看去。
倒像是个和蔼敦厚的长辈了。
沈三叔说:“今儿新年,街上热闹得很,和大宗师多去逛逛吧,未婚夫妇便要多培养培养感情。”
末了,还警惕地看了眼吐舌头的大白,凑近了沈宁几分,做贼似得,鬼鬼祟祟说:“别让大宗师撞见了王爷,这种事,可得多注意点,下不为例,知道了吗,这回三叔就帮你兜着了,不然闹出事情来,对于三叔我也是很棘手的。”
“知道了。”沈宁难得老实巴交。
她近乎都能想象得到,如若道出实情,三叔又要紧追不舍地刨根问底。
沈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