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能安享晚年,实在不行,便都死在倒塌的沈家之下,也算是另一种的落叶归根,魂归故里了。
然而,马车内的人都不敢去想,如若沈国海想起了那段不愿记起的回忆和日子,该是怎样歇斯底里地不愿面对。
而这时的沈国海,还在府上跟沈国山吵架。
“你说你也是一代战神,一个当父亲的,怎么就不知道教好女儿。”
“左一个大宗师,右一个王爷,他们若是打起来了,你说我们帮谁?”
沈国海见沈国山忙着没空搭理自己,声音便越来越高了,心里是无比的痛快:
“一女二夫,也不是不行,我也能接受,但大宗师何许人也,王爷什么身份,他们能接受吗?”
他巴不得在逢年过节收王爷和大宗师的两份礼,但当务之急,是不能让这两个人碰面,他毕竟还没思忖好若是打起来了到底帮谁。
“以后去了地下见祖宗,王爷和大宗师这事,我可说不出口,还是你来说,反正你虽是个老二,但也当家做主惯了不是?”
沈国山头疼地看着他,皱着眉打开了影卫送来的信笺。
浑浊的目光看清那白纸黑字,却是脸色大变!
雪女城,张霁来了……
他蓦地看向了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沉浸上瘾在难得能怒斥二哥便要好好把握时机的沈国海。
楚夜又低下了头。
“你配不上沈将军。”
闻言。
他又倔强不服气地抬头。
“她敢嫁敢休,爱憎分明,有血有肉有担当,虽为女儿家,却能在沈老将军一众儿子之中脱颖而出,挑起大任。你早便爱慕于她,这份感情,比顾景南早,更比沈大宗师早,哪有什么高山流水知音难寻,不过是你年少就已怦然心动,忐忑很久踌躇不敢前。”
“因为,你害怕答案不是喜欢所期盼的,是拒绝的。”
“故此,你就心安理得的原地踏步。”
“她未出阁前,你以朋友的身份与她畅玩上京招摇过市活得恣意潇洒。”
“她嫁人后,你终日饮酒性子沉闷三年都不敢正大光明出现在她面前。”
“她休夫,你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于是,你开始了漫长又憧憬的等待。”
“但你没想到会出现个沈大宗师,还是当今圣上赐婚。楚夜,你遗憾吗?”
父亲所言,字字诛心,如刀似剑扎得楚夜千疮百孔。
楚夜紧咬着牙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