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
这方文宣,是元和皇帝亲手扶植的人。
现下,沈宁收起了思绪,放回到北部之战上。
暗部的消息比皇家快。
那日在马车上,燕云澈的书信便是边关战事。
沈宁和父亲敢算计元和皇帝诛杀太子,就是因为这乱世需要沈家。
并步步引导,让元和皇帝赐婚大宗师,便让沈家多有筹码。
兵部侍郎叹声道:“若是沈老战神年轻之时,或许有一战之力。”
众官频频点头。
元和皇帝高高在上地看着下方,一群官员如赶集般没个定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胡闹!”
他的手掌朝椅把一打,四下便鸦雀无声。
“沈老战神年迈,当在京都安享晚年,岂可再去冲锋陷阵?”
“陛下,战神固然年迈,但宝刀未老,就算战神年迈,不还是有战神儿女吗?战神长子镇守西北多年,沈将军巾帼之风,从北幽到鹿台,可见沈府家风,战神之气!”
沈宁眼皮陡然一跳。
来了!
这便是今日金銮殿的重头戏。
实力悬殊,此战不好打。
败了,不仅要承天子之怒,还要背负后世骂名甚至连坐九族。
但武帝城这次就是要蚕食大燕,退无可退。
“沈卿,你如何看——”
登时,金銮殿上一片死寂,无数双眼睛都看向了沈宁。
大伯沈国雄忧心忡忡,背后冷汗津津。
沈宁深吸了口气,单膝跪地,“末将沈宁,斗胆自荐,愿前往玄月关。”
这烫手山芋,她接了,她也不得不接。
从她斩杀太子开始,就必须接。
或许,从她是沈家女儿开始,就得接了。
沈国山身体不如从前,路途遥远,还正值寒冬,光是行军就吃不消,别说打仗了。
而这一件事,是她和父亲早就商榷好了的,只等朝堂一锤定音。
金銮殿,再次寂静如斯。
“你一个丫头片子你懂什么?”
陈禄章站了出来,冷笑:“你就去个一次北幽战场,你才二十来岁,你裙钗女流之辈,你根本不懂行军作战,不懂两国交战拿什么去赢。”
说完,一步踏来,跪在沈宁的身侧,两手抱拳稽首道:“皇上,末将陈禄章,愿前往边关。”
“皇上,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