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骁勇心思不正,必被株连。
她敬燕老太君的爱民之心,敬这一份先人后己的大义。
毕竟。
理是这么个理。
凛然之话谁都会说,但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燕老太君是真真切切地表里如一。
“行了。”
燕老太君说道:“你沈家麒麟意志后继有人,我国公府的斩骨刀也不遑多让。”老人看向了沈国山,“沈国山当年我不如你,没能夺得战神名号,但这天下和万里河山,镇守厮杀都是后辈的,新战神是继而沈姓,还是花落我国公府,就不得而知了。”
“只要是好将才,有浩然之心,磊落之德行,在哪家府邸,都是一样的。”
“漂亮话还是你沈国山会说。”
燕老太君道:“得此麒麟女,老身我是不信你沈国山没有半点儿的骄傲。”
沈国山从容微笑,“都是小宁分内之事,她应当的。”
“哼——”燕老太君不愿与之交谈:“沈老兄,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持’。”
尾端二字,特地咬字加重了音。
沈国雄眼见能与沈宁说话的机会,哪知陈喜公公去而复返。
“沈大元帅,皇上这边有请——”
又是传召御书房。
比之先前,这次还是一样的龙潭虎穴。
君臣二人,在撕破脸和制衡之中。
“沈大元帅,跟洒家这边走吧。”
“有劳陈公公前方带路了。”
“……”
沈国雄看着远去的侄女背影,心里空落落的。
他这大伯,还没说什么呢。
末了,又浮现起了担忧之情。
今日沈宁之做法,不亚于狠戳元和皇帝的脊梁骨。
等到宫门之外,上了马车,沈国雄道:“燕老太君今日倒是出其不意。”
“嗯。”沈国山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小宁已是兵马大元帅了。”
这会儿,沈国雄还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跟着感叹:“俗话说,岁月是把不饶人的杀猪刀,你我生在世俗,悬刀之下,如履薄冰,好在,孩子们都大了,或有小吵小闹,大是大非前倒也能独当一面。”
“今年的冬天有些冷。”沈国山掀了下厚实的帘子,冷风灌了进来他立马又放下,“小宁都是兵马大元帅了。”
沈国雄:“…………?”
他有时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