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的意思是……?”
“朕听闻,你与沈宁的关系要好,再加上你是闲散王,今晚,你召集陈家、国公府、李衡阳、沈宁去你府上喝茶,在他们放松戒备之时……”
元和皇帝点到即止。
泪珠顺着眼眶往下流的时候,眼底似有翻滚而起的雷霆之怒和狠意。
“云澈。”
元和皇帝说完,抬起眼皮扫了下陈喜。
心领神会的陈喜立即端着托盘走来。
托盘之上,罩着一块绸缎黑布。
“这……是?”燕云澈茫然。
“云澈,打开看看。”
燕云澈将黑布掀开。
木质托盘静置着一块四四方方的红面镶宝石的锦盒。
当他把锦盒打开,眸子微微一缩。
这锦盒内,放置着一枚解毒的熔火丹。
“皇兄?”
“云澈,皇兄知晓你身有霜毒,吃了很多的苦头。这熔火丹,能解你一半的霜毒,有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之功效。明早,事成后,第二枚解毒丹,就会送到你的府上,从此,你就不用再经受霜毒的折磨了。”
燕云澈心脏动了下。
随即眸色微红地看向了元和皇帝。
“云澈,你我是一脉相承的手足兄弟,为兄只是太依赖你了,你不要怪为兄。今夜,务必凯旋。”
“好。”
燕云澈收下了第一枚的解毒丹。
“皇兄放心,臣帝必然不辱使命。”
留下这么一句话,他便心情沉重地走出了御书房。
元和皇帝则坐在他先前的位置,拿起了那一本残卷,翻了几页,看向敞开的空荡荡的门,只见燕云澈渐行渐远,冬日里的暖阳把那一抹红的身影拉得斜长,不由叫元和皇帝想到了燕云澈幼年时,这十七弟最是喜欢他了,把他当成半个父亲。
他叹了口气,说:“云澈两岁那年,受了伤,委屈得很,谁来都不管用,还得是朕哄着。”
陈喜低头道:“皇上和十七王的手足之情,羡煞旁人。”
元和皇帝摇摇头,合上了残卷,将其置放在桌上。
“羡煞旁人么?”
他喃喃自语,笑了笑,“朕这十七弟,一贯优秀,优秀到让朕不得不怀疑,他哪怕身中霜毒在监视之下,也能成为大宗师。”
“陛下是觉得,沈云大宗师是……”
陈喜的眼皮子一跳,咽了两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