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心系沈宁,就不会为了一枚解毒丹,而放弃沈宁的。”
元和皇帝眼神意味深长。
他那弟弟,打小就是个正直之人。
如太阳般。
但他啊,最讨厌那等太阳,衬得他像是阴霾,他的心像是肮脏至极。
他就喜欢看到燕云澈里属于人性的丑陋。
他不喜欢燕云澈沦为一具尸体。
只有燕云澈永远活在痛苦之中,且一次次剖露出人性丑陋,元和皇帝便会感到无边的痛快。
“圣上英明!”
陈喜低头躬身。
他身为伺候在元和皇帝身边的老总管,哪里能不知道元和皇帝今晚的意欲和目的呢。
只是元和皇帝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又疑心很重。
他能伺候在元和皇帝身边如此之久,自是有他的处世之道。
他每一次的虔诚问话,元和皇帝都会乐足于给他的讲解。
那是来自上位者才高八斗谋略过人的优越感和畅快。
因而,哪怕陈喜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去问。
问的不是答案。
是元和皇帝的高兴和满足。
哪怕他只是个老太监。
……
望月楼。
沈宁饮着果酒,看夜色时辰,嘴角轻轻地勾起。
深宫那位,还是太低估沈家了。
今日之局 ,燕云澈固然没说,但她能猜测得到。
是她亲眼看着燕云澈进去的。
若在往常,大宗师必然到访。
而今没来,并非燕云澈做了选择,正是燕云澈知晓她能猜到,才按兵不动,否则以这上京为棋盘,世人为子,一步错就会满盘皆输。
十六附耳燕云澈,说了几句,燕云澈微微松了口气。
他看向沈宁。
沈宁也在看向他。
默契藏在逝水流年的怦然里,无需多言,便胜有声。
沈宁与采莲耳语了几句。
采莲便走出席间。
不多时,十六便带了一张纸,递给了燕云澈。
燕云澈在桌下将纸缓缓地拆开:
“今晚月色好看,王爷更甚月色。”
燕云澈耳根子通红,面上却故作镇定。
心如小鹿乱撞。
若非用内力遏制,只怕要撞死了。
非但如此,燕云澈的浑身还在发烫,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