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了几分。
反观年纪最小的沈如花还算冷静,并不知个中恩怨。
“大伯,二伯,这可怎么办啊。”
沈如玉泪花都冒出来了。
她爹糊涂,她爹脑子不行,但她希望阿爹寿与天齐,永远有个爹在。
若在平日里倒就罢了,主要那张霁刚好在新岁时来了上京城,哪还敢马虎半点?
“不急,现在就去找。”沈国山安慰道:“没事的。”
“国山,可要跟小宁说一声?”沈国海问。
“如玉,你去说,小宁这会儿应当刚忙好镇南军的事。”
沈宁如今毕竟是少家主,也是他的女儿,有些事是要知会一声的。
更何况,他了解沈宁的性子,若是不与沈宁说,沈宁事后得知,定会懊恼。
驿站,有重军把守,为了彰显大燕对雪女城贵客的重视。
沈国海没想到,帮自己付钱的人,是住在这驿站内。
另一侧。
段千溯还在不显山不露水的与大宗师沈云交谈。
他落下杯盏,神情高深莫测,灰浊的眼瞳藏着深邃的暗光。
“沈尊——”
段千溯说:“你既心系大燕,就应当知晓,北疆有南岳之战,南岳的背后是武帝国,当今天下三分,列国多纷争难统一,故而,只有两巨头。”
老人犹如枯树皮的手沾着几许茶水,在黄梨木桌面犹若执笔般缓缓地画开图腾。
不过说起来,如今年迈之后的沈国山,胃口倒不如从前的。
也不知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一般有傲气的人,就算得了绝症都会隐瞒家人的。
只有病入膏肓之时才会暴露出来。
坊间说书先生都是这么说的。
“老爷,你的饼好了。”
沈国海接过,想了想,便拿了一部分塞进自己的衣服里。
没有八抬大轿,他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去的,久了这饼就要冷了。
沈国海只拿了一张饼子来吃,打算付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带荷包。
从前都是有下人跟着,他也没有带荷包的习惯。
摊主倒不是小气之人,看出了沈国海的窘迫,便也不急,笑说:“老爷若是忘带了,可以先赊账。”
这老爷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一把年纪了,皮肤还这么白。
他倒是不怕对方会欠钱不还,说不定还能因此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