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云做得不好,顾景南,往前看,往前走吧,你我今生夫妻缘分已尽,从此山高路远,后会无期。”
她直起劲松般的脊背,与燕云澈十指相扣紧密到严丝合缝并无多余空隙,便与未婚夫一道转身,背对着顾景南渐行渐远渐湮夜色去。
“阿宁!”
顾景南像是有人强行从心脏里抽出了一块血肉般的难受苦痛。
他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几步,急忙大喊。
沈宁脚步顿住,却未回头。
“你曾可有,真心,心悦过我?”
沈宁回眸看来,“不重要了。”
若真要说,定然是有的。
顾景南不会不知道。
只是,他难以接受,一段感情断得如此利落。
譬如他,朝三暮四,喜爱这个,也放不下那个。
至今为止,他既放不下沈宁,也会对蓝连枝魂牵梦绕,在此之前他总觉得人性如此,芸芸众生里又有几人能够始终如一, 心随情动,哪人由己?
顾景南跌倒在雪地,在无望的冬天,恨不得回到年少再来一次,可现实之残酷血淋漓,怎能给他重来的机会,失去便如破境难以重圆。
沈宁也好,蓝连枝也罢。
无人属于他。
他在雪夜快要冻僵了身体,回到了黑水街,陋室屋。
阴森幽暗的屋子。
阴恻恻的母亲。
还有一个阴晴不定的他。
“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了呢。”
顾景南苦笑。
“儿,儿啊。”顾蓉眼睛含着泪水。
顾景南恍若失神,满面泪水,笑望着顾蓉。
“母亲。”
“阿宁真心实意待我,永安也对我好,终究是我不好。”
他苦笑着,还是决定远离上京,永不回城。
顾蓉撕心裂肺地疼,嗓子眼胀痛到说不出话。
屋外霜雪浓,风刺骨,呜咽声如泣如诉如末日。
顾景南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厌恶忆苦思甜。
若非今日相遇,他恐怕也不知道,忆苦思甜还能这般用。
他看着燕云澈,问出了心底里,最深处的话。
“沈大宗师,今日一别,再无见面之机会,我想听一句真心话。”
顾景南问:“你可曾对我,做过什么?”
他一直有个疑问。
关于他的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