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武堂兄,我这就给你满上,可不能再使奸诈伎俩了,都在看着呢。”
沈钰眯起一双狐狸眼,笑吟吟地给沈从武倒满了酒。
“小宁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这是好事。”
沈钰说道:“当然得笑了。”
“是,是得笑。”
沈从武说完,哽咽又掉眼泪。
有了前车之鉴,这会儿倒是拿稳了酒水,没让流霞溅出。
“小宁。”
他笑着敬向了沈宁,“这一杯,大哥敬你,从前大哥多有不好,还请你多多担待,但大哥,永远是大哥。”
他知道自己窝囊,也没什么天赋,心眼还小。
但他永远是沈家长孙,有些如高山般的责任他要担当起来。
沈宁走后,他要学会成长。
“大哥一贯很好。”
沈宁敬向沈从武,“大哥,你是我们这一辈的长子长孙,很多事,还得靠你。”
沈从武又哭成了个泪人儿。
从沈宁嘴里道出来的长子长孙,让他颇有面儿。
正是这一身份桎梏了他太多的自由。
也让他生出狭隘之心。
他总是怕旁人瞧不起自己。
但半生归来,家人待他最好。
沈惊风也好,沈宁也好,都认了他这个大哥。
“阿宁说的是,大哥,这杯酒,我敬你。”沈惊风共举酒杯。
“要敬,自是得一起敬了。”
沈修白唇角勾起了笑。
沈如是不苟言笑,满目深沉,却也高举酒杯。
随后沈如玉、沈青衫这些同辈之人,共同敬向沈从武。
沈从武泪如满面,酒不醉人人自醉,几杯下肚,抱着沈惊风嚎叫:“弟啊,哥不辛苦,哥命苦啊,沈家这么多天才,多哥一个怎么了,不多就算了,还让哥当老大,也不知这天老爷怎么想的。宁啊,别怕,你此去北疆,定会好好的,哥前些日子看见三叔偷偷拜佛,祈求你平安。”
沈宁笑望着沈从武和一大家子的人。
她端起酒杯,敬向了父亲和大伯。
沈国山眼里有着泪花,“放手一搏,好好干,天塌了,有爹在,更别说还没塌,也塌不了。”
沈国雄长叹几声,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平安绳,系在了沈宁的腕部,“这是你大娘年初一的时候,连夜赶去郊外寺庙求的,据说那佛陀寺最是灵验。”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