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到头来,兴许会是自己人所坑害,步步为营,泣血之棋,是要寒了天下忠义之士的心啊。”
他蓦地站起了身。
众人俱都看向了东方寒。
却见东方寒面朝沈宁,单膝下跪。
“还请将军,助我东境!”
若以北行之军去往东境,还来得及。
但北疆就丢了。
北疆的百姓就丢了。
而且想要掩人耳目,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如若元和皇帝意在东境,和雪女城的联合,自不会毫无关注这支军队的行踪。
沈宁起身,来到了东方寒的面前,伸出双手将东方寒扶起,正色沉声道:“王爷,你先起来,若东境有难,我自不会见死不救,但北疆同样危险,而今在人耳目之下蜿蜒行军,更改路程实属不易,既要瞒着外头的关注不说,也难以跟将士们一一解释。故而,需要一个两全之策。”
东方寒点了点头,哽声道:“只怕,很难有两全之策。”
“东境,靠近雪女城。”
周永顺道:“若是内忧外患,腹背夹击,东境,难了。”
沈宁沉眸,细细地思考。
营帐内的其他人,亦都在讨论。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被架在火上烤了,翻来覆去都是沦为旁人的盘中餐。
元和皇帝多年来的精心谋划,定不会他们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开的。
“如若,北疆止戈,武帝收敛野心,我们的路,会好走许多。”李衡阳叹道:“小宁……”
他在提醒沈宁。
又或者说。
在给沈宁底气,让沈宁把未说出口的话,说出来。
沈宁心口一痛。
而后起身,作揖:“还请师父,前往武帝国。”
李衡阳欣慰一笑。
他是宗师之境,这里最强的一个人。
由他去,最合适不过了。
李衡阳临危受命,抱拳颔首:“属下李衡阳,不负元帅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