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先生,麻烦你来一趟了。”
元和皇帝对这位魏春生,非常之信任和敬重。
“应当的。”
魏老先生微微一笑,便去了明岳帝所在的屋子里。
“皇上,大医官来了,也能放下心了。”陈喜宽慰道。
“是啊,有他在,万事太平。”元和皇帝松了口气,坐回了椅上,“大医官,连仙药都能炼,更别提是治疗父皇了。”
“大医官能耐着。”
陈喜为元和皇帝奉茶。
元和皇帝喝了口暖茶,想到东境之事,眉头紧紧地皱起。
这其中,定然发生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
如若段芸芸落到了沈宁的手中,那沈凤仪呢?
沈凤仪有着天大的能耐,对沈家仇恨堪称是泣血刻骨,定会咬紧牙关,绝不放过的。
就算没那通天的本事,沈宁若是因此,斩掉了沈凤仪。
这件事对于沈家二老来说,也是诛心之痛。
此举的厉害,就在于此。
路岔两道,不管走向哪一道,都是沈家必经的深渊。
“看来,得好好查一下东境之事了,来人,让血卫首领,亲自去查。”
元和皇帝整张脸紧绷着宛若屋檐下的冰锥,双眼幽深,野心藏在翻涌的巨浪之下若隐若现,锋利如一把狠于弑父的刮骨钢刀,渐渐地狞开了令人发憷的无声笑容,使得旁侧的陈喜四肢冰冷,恐惧入心。
……
京都驿站,段千溯并未收到外头的消息,但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只凭借超高的直觉,就让他夜晚难眠辗转,心烦意燥,白昼里也是如坐针毡,安不下心。
“大宗师?”属下担心。
“看来,这京都不是久留之地,得先走了。”
“东境的传令兵来了,或许是东境失守的消息?大宗师何不再等等。”
“不行,不能等了。”
段千溯说:“就怕不是东境失守之事,本座特意留了个心眼,那大燕的皇帝也不会知晓。若是东境成功归我段家,那么,芸芸就会在一并送消息来,但那传令兵根本没有任何段家的相关。只怕,事情不能如我所愿了。走,立刻走!”
“那,张霁那边呢?”
段千溯闻言,浑浊发灰的瞳眸,泛起了一丝凛冽如数九寒冬的杀意!
“去告诉张霁,沈国山和沈尊大宗师打算对他出手,现在立刻逃命,出了驿站,去春晖巷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