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武宴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她抱着皇儿冰冷的尸体,在那绝望的冬天。
她诅咒沈家,歇斯底里。
好在,这一日终究到来了。
她面目凛冽冷厉,怒视沈国山,手掌朝凤轿的椅把上猛地一拍,“见到本宫与皇上,还不速速跪下行礼,沈国山,你是要反了不成?沈家祖训,就是让尔等这般行君臣之道的?”
“楚皇后,老臣执掌烈火、朱雀双刀,镇守宇内,多年伤病缠身,根据我朝律令,见到帝后,有病在身不行礼也是理所当然的。皇后说这话便是言过了,麒麟军也好,沈家也罢,都是为了大燕的子民,多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皇后的反,沈家担当不起。”
沈国山挺直胸背,目闪雷霆,掷地有声。
“沈老战神所言极是。”
定北侯踏步到了沈国山的跟前。
走路之际,与沈国山对视了几眼,仿若是心照不宣。
但实际上,定北侯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误导沈家和远在东境的沈宁。
沈国海和沈国祥瞧见定北侯,俱都松了口气。
“皇后今日之话,有失偏颇。”定北侯安抚道:“沈老兄,皇上今日前来,是调查北幽城案的事 。”
“北幽城不是早就结案了吗?”沈国海问。
定北侯说:“按理来讲是这样,但找到了几个关乎此案的关键人物,当初沈将军带着人去北幽城,有三十九军和子衿、燕京两堂的学生。其中,有一些人迟迟没有归京,据说,他们一直在被追杀,但此案已结,太子党羽俱已伏诛,为何追杀,还不得而知。李长月这些人找到办法进宫面圣,说是北幽之案,是沈宁和沈家联合叛军自导自演的屠城。”
“一派胡言!”沈国祥猛地甩动着宽大的袖袍,怒而开口,说话激烈之际,脸皮都跟着抖动了几下。
“这绝不可能?这是污蔑!污蔑!污蔑!”沈国海气到面红耳赤。
他在这大院里勾心斗角不服气了一辈子,但要外头的人说半句沈家不好,他定不会袖手旁观。
“沈家,勾结君尚书、袁步丞之流,屠北幽百姓,罪该万死。”
皇卫统领拔高了声,直接下令:“遵吾皇圣令,即刻诛杀北幽城案的余孽,胆敢阻拦办案者,杀——无——赦。”
一声令下,皇卫、血卫齐齐冲动。
拔出了无数把的兵器。
元和皇帝冷眼瞧着这一幕。
这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