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遗憾啊!
“母亲,安儿和怀庆郡主真的是没有缘份。”张氏轻声道。
“是没缘份。”裴老夫人幽幽地看了张氏一眼,“安儿的婚事非同小可,不能轻易定了,不论是你,还是侯爷。”
“儿媳知道。”张氏低了低头,她心里明镜儿似的,“是侯爷大度,安儿才可以叫儿媳一声娘,别的事儿,儿媳不会插手。”
甚至这样一份大度不是对自己的,是对裴祈安的,是怕他没有娘叫。
这一点,张氏又怎么会不懂得呢。
只是侯夫人早亡,侯爷又坚决不娶继室,老夫人不管事,这定北侯府内宅的事都落到张氏一个人的肩上。
私心里,张氏希望裴祈安能娶个帮得上自己的人。
一方面自己以后可以安心养老,另一方面,只有这样,后宅才不会乱。
否则,以定北侯府的声望,难免不会被人抓住空子,祸起萧蔷也说不定。
“嗯,你是个聪明的。”裴老夫人的声音这才柔和了下来。
“母亲过奖了。”张氏微微躬身,又道,“母亲,下个月是您大寿,正好长平和长容姐妹俩要回府了,您看要不要趁机热闹一番?”
裴老夫人不是个喜欢热闹的,因此多少年都没做过大寿,一家子人吃一碗面都不多。
裴老夫人都不做寿,定北侯和裴祈安更不在意,其他人哪敢提。
但在张氏看来,定北侯府在京都也是首屈一指的富贵人家,长时间不办个喜庆事儿,总显得过于冷淡。
男人在前朝拼杀功绩,女人在后宅结交善缘,这本是理所应当的。
就连武安侯府那紧巴巴的人家,都该闹的时候就闹,自家又不是没这个银子。
对于这一点,张氏还是有些自豪的,不论是裴家的产业,还是自己的嫁妆,都被自己打理得挺好,利润每一年都有涨。
只是裴老夫人家里武将出身,又嫁到武将之家,因此很是不喜应酬,她也只好忍了。
“长平的身子也不如如何了。”裴老夫人叹了一口气。
长平是定北侯府唯一亲生的女儿,原本过年要回来的,可谁知刚要动身的时候竟诊出了喜脉,两个月后孩子又没了,因此一直拖到了现在。
“信里说,已经完全好了。”张氏回道。
“身子好了,心里呢?”裴老夫人一声冷笑,“那个老乞婆别让我碰见。”
张氏听到裴老夫人直接飚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