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舟眸光漆黑摄人,面部肌肉下沉紧绷。
只一瞬,冷峻的脸上浮现笑意,“初儿,不要开这种玩笑。”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她声音平静,目光冷漠。
裴瑾舟呼吸一滞,盯着虞初的瞳仁黑如点漆,好似化不开的浓墨。
黏腻,压抑让人窒息。
倏地,他阴翳疯笑,双目赤红,“我们是圣旨赐婚,不可能和离!”
裴瑾舟步步逼近,俯身与虞初视线持平。
骨节分明的大手抚摸脸庞,还未碰到就被虞初侧脸躲开。
裴瑾舟凤眸阴戾一手掐住虞初下颚,迫使其正面自己,声音嘶哑发颤,“你生是我的人,死也要入我的坟!”
“和离?”
“做梦!”
吐出冰冷二字,裴瑾舟盯着红唇吻下去。
“啪!”
响亮的巴掌声格外清晰,裴瑾舟被打的偏头,脸颊上瞬间浮现巴掌印。
他舌尖抵了抵被打的半边脸颊,
忽然低低笑出声,将另一边完好无损的脸侧向虞初。
“还打吗?”
虞初目光平静,抬手又是一巴掌。
裴瑾舟一怔,随后笑的肩膀颤抖神态疯癫。
“打完了就该办正事了。”他解开腰带一件件褪去衣裳。
虞初冰冷注视,“你干什么?”
“圆房啊。”
“初儿,我们成婚快四年还尚未圆房。”
话音一落,他拽住虞初手腕往床榻带。
虞初手上一扭,一脚踹过去。
裴瑾舟似提前预判,避开虞初一脚。
大手钳住虞初两手手腕摁在床上,另一只手去解其衣裳,“为夫会将这近四年的疏忽,一一补上。”
虞初侧身踢过去,裴瑾舟松开牵制的手握住脚踝。
整个人忽然一僵,机械垂首。
只见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握着白玉发簪刺入胸膛。
他缓缓抬头,厌恶、恨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让他无法承受。
“初儿?”他声音低哑,看着胸口不可置信,“你……”
虞初捏着白玉簪抽出,血顺着腹肌纹理往下流淌。
她拿着簪子在裴瑾舟脸上擦去血迹,又重新插在发髻上,声音半分波动,“发情去海棠苑,别在我这发癫。”
她慢条斯理将腰带重新系上,径直离开瑾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