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眼睫微颤,半睁一条缝隙。
赢时眼中爱意浓烈到叫人窒息,几乎喘不过气。
最开始他想,她有夫君他远远看着埋藏心底就好。
看着他被裴瑾舟肆无忌惮伤害,他只想将人抢过来好好呵护手中。
她每在他跟前自称臣妇,他只觉刺耳,却无能为力。
直至她问出,圣旨赐婚如何和离。
他想,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期待她和离,期待她多看自己一眼。
期待如同裴瑾舟那般能与之光明正大走在一起。
期待,有名有份。
达到目标后就想要更多。
之前想能同初初是夫妻就已经很好,现在却欲望难填。
他想要初初爱他。
像爱裴瑾舟那般,不!要比爱裴瑾舟那般更爱他。
初初就是他难以填平的欲望,永无止境。
压抑的,克制的,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所有情感在这一刻爆发。
“像我爱你一样爱我,比我爱你少一点也可以。”
日光西斜,树影婆娑。
赢时垂眼遮掩眼底晦暗,躬身脑袋埋在虞初发间平复,一点点收敛刚才放肆的情绪。
虞初一动未动,二人不知维持这个姿势多久,他才稍有偏头轻嗅属于她的独特芬芳。
“初初好香。”
虞初斜睨一眼。
刚才亲吻致她朱唇红肿,素来清明锐利的眸子此刻似朦了一层薄薄水雾。
那飞瞪一眼没有半分震慑压迫,反而有种羞恼一把将人推开,“把我的喜服都弄皱了。”
“还有备用的,没事。”
婚期将近,声势浩大。
异台里的人纷纷祝贺。
被关押波澜的裴瑾舟都听到了,“小初要成亲了。”
“你要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其他人吗?”
“闭嘴。”裴瑾舟双眸布满红血丝。
“我有个办法,能阻止……”
裴瑾舟憔悴颓废的脸上有了变化。
*
“裴瑾舟身体里的灵魂说,有东西要交代。”
看押的守卫上来禀报。
其乐融融的气氛一滞,所有人准备开工。
“不过他说,要异台所有人在场才愿意说。”
虞初眉峰隆起,“他事情挺多。”
“你们怎么看?”她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