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
连央心中生出淡淡的惆怅。
他们可怜又可悲。
简单朴实的活着,却成了旁人毫不在意的棋子。
而在这盘棋局中,他们连自主思考的能力都失去。
一直在被人牵引思绪。
无论出发点的好坏,连央都觉得,这很可怕。
一个人始终活在蒙昧中,被人轻易的调动情绪,影响判断的活着。
真的能够感到开心吗?
在御医护卫有序的进入武安,为幸存的武安百姓查看身体状况时,连央和封九妄一并下了九龙辇。
立在人群熙攘之外,连央的眉间有淡淡的思绪。
封九妄伸手握住了连央,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温柔。
“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清醒的活着,人大多从众,于许多普通人而言,不出格,保持和身边人一致的步调,就是足够快乐的事情。”
连央微微一愣,随后仰头看向封九妄。
眼中的不解溢于言表。
封九妄为连央心底的赤诚感动。
即便她总说她不在意任何,即便有那样经历的她可愤恨这个世间,可实际上,连央比谁都要柔软的活着。
连央唇角勾出一抹讥讽的笑,看向愣愣呆住的武安百姓,语气依旧轻缓。
“武安人几许?能撑四月?”
一瞬间,众人哗然。
尤其深受时疫折磨的武安人纷纷不可置信的看向身边还活着的邻里。
一些被隐藏的不对劲在此刻尽数爆发。
“是,是了,我听我太奶说过安城的时疫,几万人的大城市呢,从时疫爆发到闭城烧尸,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不止不止,那几万人早在太医们到底安城前就死了一大半,听说朝廷派人到安城救治时,城中空空荡荡,只余下半数人不到。”
而安城时疫从上报到救援,中间只隔了短短三日。
每日因时疫死去的人却的以千为单位,
最后那一年前往安城救援的医者士兵,也尽数留在了安城。
迄今为止,也无人研究出那年安城时疫的救命良方。
最后以安城周围,清空足有十里,大火焚烧又逢雪落,才将那场恐怖的时疫遏制,没有在全国蔓延。
武安县不算繁华,县里乡下拢共五千余人,真要照安城那场时疫算,他们这一县城的人只怕在发现时疫的第一日就死绝了。
哪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