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念珂的一切是该许念巧的父母把持。
如果是在地方上,父母惨死留下一个庶女,狠心的族人霸占家产后把人卖了都很常见。
但京城各家都要脸面,尤其是高门大户。
正常情况下说,许家对许念珂的待遇哪怕比不上自己亲生的女儿,也该好好教养客客气气的。
一点嫁妆几个丫鬟对许家这样的人家而言算不得什么,做厚道些还会有美名。
偏偏许家不仅让念珂像使唤丫鬟一样跟着许念巧,还给她安排很重的针线活儿,对她非打即骂的。
她稍微和刘煊提了提许念珂的身世。
毕竟嫁给了刘煊,两人从此利益捆绑在了一起。
而许家与太子联姻,文姒姒担心刘煊不想和太子这边有什么冲突。
刘煊并不介意:“你们姐妹情深,你帮她理所应当。”
文姒姒松了一口气。
她道:“我先和许家好好谈谈,看他们是什么意思。”
夜色已深,文姒姒以为刘煊要睡在自己这里,想上前帮他更衣。
他挡住了文姒姒的手,看她一眼:“本王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
不知为何,他觉得有几分好笑。
“看到本王,你这么紧张?”
“倒不是紧张,”文姒姒缓缓吐了口气,“是没想到过来的是您,妾身还以为是丫鬟过来了。”
在董太后跟前长大,小时候还经常见到皇帝,谨慎小心是藏在文姒姒的骨子里的。
她家世能比拟丁氏,却无丁氏那般嚣张跋扈的行事底气。
尤其在知晓董太后一旦去世,皇帝不会再庇护董太后的族亲之后。
“灯下做针线伤眼睛,这些事情让府上下人去做即可。”
文姒姒垂眸一笑:“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刘煊的后宅清净,这些时日陶侍妾和陈侍妾也不往文姒姒的跟前凑,她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做。
“王爷是不是累了?”文姒姒道,“若累了,早点去休息吧。”
“不用,”刘煊道,“本王不困。”
文姒姒听他这么说,便自个儿接着缝她的手筒,缝了一会儿她自个儿有些困了,一个不慎针尖扎到了手指头。
她就要把自己的手指含在嘴里,刘煊按住了她的手腕,拿帕子给她擦了擦,幸好针刺得很浅,流了一点血便没了。
念珂恰好这个时候进来,一看姐姐和王爷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