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远低垂着眉目,手里的澡巾落在她背上,看着水珠从凝脂上滑落,是,‘玉器之外总有其他东西更动人心’。
他今天就格外想试试更加动人心的人!手攥了一瞬接触过她肌肤的地方,又缓缓松开,声音更慢:“我……站着。”
“站着怎么洗?”天气热了,总在浴室里待着做什么,赶紧洗洗出去了:“你……”
林清远伸出手轻轻放在她肩上,将郡主按回去,力气不大,却扣住了她所有动作:“很快就好……”她就像一张绝美瑰丽的江山图,缓缓展开了江河湖海的一角,怎么会不想掀开,想继续征服……
宋初语疑惑,感受着他与‘快’完全不相符的举动,和他手心越来越灼热的温度,又好像懂了,他今天应该很高兴吧,年少也曾因为预想得以成真,激动热血过。
就像今天,因为忙碌很久没有把玩过扇子的他,今天对一个屏风爱不释手,还像一个孩子一样追着她认真欣赏。
可见北疆之事落定,让紧绷至今的他难得喜形于色!是啊!意气风发又有旺盛的生命力,怎么能不允许他炽热、赤诚。
宋初语握住他放在肩头的手。
林清远瞬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解的微微抬起眼睑。
宋初语起身,转过头,水花在周围溅起,吻上他的唇……
……
宋初语醒的时候,林清远还在睡,借着屋内还未熄灭的烛光,看着睡的舒服的他,长发黑墨般散落在他拖抱了一角的薄被上,衬的发质更加漆黑。
宋初语伸出手,举起一缕,想不起刚成婚的时候他发质是不是也这样好了,更不知道遥远的上辈子,他是不是也有一头好头发,肯定没有,病成那样,怎么保养。不过,对他来说,这些也没什么重要的。
宋初语想起他的病,将这缕头发珍视的放回原来的地方,太医说没有问题,她也不放心,万一是毒呢,对他用毒的人死心了吗!如果没有——
宋初语一直避开清远的父亲没有提过,因为感觉的出来他不想说,而且有些仇人总要自己去讨,才有意义。
可是,如果那些人心狠呢,何况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万一他疏忽了——
宋初语碰碰他睡的安静的脸,又收回手,下床,孕期让她的睡眠时间变多,也就没那么规律。
床帷掀开一点,距离床帷最近的烛火已经熄了,并没有照到床上熟睡的人。
如意跪在床边为郡主穿上鞋,窗外的天还没有大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