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账,他都做了什么伤父亲的心,让父亲远在边疆还在为他担忧,甚至不惜:“爹!”
镇国公抱住儿子:“你呀——”
镇国公夫人靠在侍女身上,眼泪止不住往下落,她造了什么孽啊,造了什么孽!
严不渭看着他们,父亲身上的血顺着衣衫滴落下来,他刚才问了跟回来的人,太后只是象征性的打了二十大板,随后的事以后再议,父亲回京的事不会随着这二十大板消失。
但现在只是打了二十大板,并没有上升到一定层面,说明也不会有大问题,让林大人费心了。
严不渭看着沉痛的父亲,沉默的垂下头,爹回来了,大哥心里就是有再多的不甘、再多的爱,看到这样的父亲,也不会再闹了。
大哥说过的让他做世子的事,也不可能了,他也不能让裴五娘嫁给他,跪着伺候他洗漱更衣。
严不渭突然觉得可笑,父亲眼里从来只有大哥,以前是,现在是,大哥才是他精心养育的儿子,他再好,也不过是过年时别人提起,父亲才肯带出去的二儿子。不及小儿子淘气,没有大儿子争气。
严不渭深吸一口气,退出去,让人再去请大夫,他父亲身上的伤必须尽快处理。
“是,二公子。”
严不渭站在走廊外看着烛火明亮的庭院,突然想到了裴五娘站在床帐前看着他的样子,无惧无畏像看一个白痴。
他是不是真的挺白痴的,不如大哥、不是父亲心目中最值得骄傲的儿子,而裴五娘却当得起镇国公府主母的位置。
她会和大哥带着镇国公府走的更远吧……
有些事终究跟他无关。
……
裴六娘再也没有收到过严不予的消息,他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再有只言片语传进来,这让裴六娘没来由的心慌。
现在她和世子的事传的人尽皆知,她已经不可能另嫁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严世子的宠爱上,最好的局面就是嫁给他做妾,除了做妾,她已经没了去处。
正妻绝对不可能,镇国公夫人就不会答应,可如果是妾,宠爱是她唯一能牢牢抓住的东西,她更不能失去严不予。
可严世子不知道为什么,好多天没有让人给她递消息了,连外面也静悄悄的没了她们的流言蜚语。
裴六娘脸色苍白,身体更加瘦弱,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心里还担忧不已。
事情刚爆出来的时候,她也害怕过,她瑟瑟发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