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这才看清第二次进屋的是墨书,根本不是赵渊。
至于赵渊,她环视了一圈,屋内根本没有赵渊的人。
小蝶一下子慌乱起来,她这时才想起来挣扎,可惜墨书已经把绳子打了结,然后她就被扔到了院子中央。
小蝶身上只穿了一条亵裤,外加一件肚兜,在温暖如春的卧房内不冷,如今被扔到雪花纷扬的院子内,立马颤抖起来。
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得。
她被扔到了院子中间跪着,墨书又开始收拾床被,卧房内大床上所有的东西,全部被墨书抱出来,扔在了雪地里。
赵渊负手站在廊下,阴暗的光影里,无人能窥探他的情绪。
只是床上用品都被丢了之后,他才对着墨书开口,“找些人,把床也抬出来,一块……烧了吧!”
说出“一块烧了吧,”这句话,其实赵渊更想把小蝶给烧了。
她让他恶心。
恶心的他只想把那个贱人挫骨扬灰。
他想不明白,她哪来的胆量,哪来的胆量敢躺到那张床上去?
那张床上有很多他跟姜芙的回忆,他一点也不想动那张床,可脏了东西,也不能留。
赵渊出声,小蝶才发现他就站在廊下。
知道赵渊就站在廊下,小蝶立马膝行过去,“国公爷,国公爷……”她胆颤的喊着,但很快就被墨书拿东西堵住了嘴。
小蝶只能呜咽不停。
墨书很快叫了几个粗使婆子过来,几个人合力把卧房内那张梨花木大床给抬了出来。
之后墨书在上面淋了灯油。
火把扔上去,主院内立马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光冲天,引得不少还没睡,跟值夜的人议论。
甚至有人以为是走火了。
徐伯小跑着赶到的时候,看见只穿着亵裤跟肚兜跪在那的小蝶,就什么都明白了。
看见跪在那的小蝶,徐伯暗叹一口气,只觉得她糊涂。
在主院伺候那么久,居然连这点都看不明白。
国公爷的床要是那么好爬,他会孤寡到三十岁吗?
别忘了,他已经是可以当爷爷的年纪了。
可以当爷爷的年纪,却刚娶媳妇,细想想,多少就能明白其中关键了,真是……
真是蠢。
那些干活的粗使婆子,进出的也不敢乱看,但就目光所及,已经让她们明白了是与非,她们的眼中闪动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