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文带着广宁离开上京,前往淮南。
出城时,广宁突然感到胸口憋闷,她的脸色苍白,连呼吸都有些喘不上来。
“殿下,您怎么了?”宫女察觉到她的异常,连忙担忧地问问。
“有点闷,把窗口打开。”广宁说。
宫人立刻就将马车的窗户都打开了,还给广宁倒了一杯茶。
广宁拧眉看了出去,她出宫之后,虽然在公主府又休息了好几天,但身体依旧觉得虚弱。
她从小到大,身子都养得很好,喝醉之后的受风寒竟就要她半条命。
“我腿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广宁皱眉,她昨日才发现在小腿后面个一点淤青。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撞伤过。
宫女将手中的茶杯放在广宁的手中,声音毫无波澜,“公主喝醉的时候,走路不稳跌倒了,许是那时候受伤的。”
她身体所有的不适好像都在喝醉那时候造成的。
偏偏她毫无记忆。
广宁喝了一口茶,才发现这茶里也说加了安神的药在里面。
怎么总是让她安神呢。
她看向窗外的风景,视线落在前面的山林中,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
马车被撞翻,她的宫女被拖出马车……
脑仁一阵剧烈的刺疼。
“啊!”广宁尖叫出声,手中的茶杯跌落。
她双手用力地捂着头,好痛,她的头好痛啊。
骑马走在外面的陆从文听到声音,立刻撩起车帘进来,将广宁抱在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广宁已经在陆从文怀里晕死过去了。
“怎么回事?”陆从文目光凌厉地看向宫女。
“公主出城之后就说头疼,让奴婢打开窗,公主突然就说头疼了。”宫女小声说。
陆从文俊眉紧皱看着广宁,“去请御医。”
镇抚司真是废物,还说能够让广宁忘记那件事,不过是经过她出事的地方,居然就被刺激成这样。
看来离开上京是对的,要是留在上京城,广宁早晚会想起来的。
“此事不得回禀贵妃娘娘,听到没有。”陆从文厉声地吩咐。
宫女瑟缩了一下,连忙低声应是。
陆从文将广宁放在软榻上,垂眸打量着她。
他同情广宁被凌辱了吗?
那自然是同情的。
但心底也隐隐有些别扭的感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