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俊纬没忘记时忆晗出发前把钱打回傅宁洲卡里后给他打电话托他转告傅宁洲的事,那时的傅宁洲看他的眼神要杀人,那阴阳怪气的调调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时林也不在意他应没应,只顾着借酒倾诉苦闷:“明明就是人见人爱的性子,你说她妈怎么就不喜欢呢,难道这世上还真有相生相克这种事?”
柯俊纬笑笑,又给他斟了一杯:“可能真的有眼缘这种事吧。”
烈酒一杯接一杯地下肚,时林也喝得有些高了,也没管柯俊纬应什么,自顾自地发泄:“你说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多好,晗晗从小就不是爱生事的性子,反而挺孝顺懂事的,偏你婶婶人爱来事,就非得把这个家闹得鸡犬不宁的。就前一阵他们拿回来的那个钱,晗晗非要给你们傅总送回去,你婶婶到现在都还记恨着,成天吵着要和晗晗断绝母女关系,不让她回家,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柯俊纬看向他,没接话,他记得这个事,只知道时忆晗把钱还回去了,但不知道这背后还有这么多波折。
“虽然吧,我也知道,我们家不该拿你们傅总的钱,这会让晗晗夹在中间难做人,但这个家我说话也不管事,没人听我的啊。”时林苦闷唠叨完,端起酒杯又想直接灌下肚。
柯俊纬抬手拦住了他:“时叔,来吃点菜,别喝这么多,酒伤身体。”
边说着边给时林夹了著菜,有一搭没一搭地陪他聊了会儿,直到时忆晗哥哥时飞回来,才把人交给时飞,离开了时家。
回去路上,柯俊纬给傅宁洲打了个视频电话。
傅宁洲正在电脑前忙。
今天周末,他没去上班,就在酒店总统套房搭配的书房里工作。
柯俊纬视频电话打过来时他顺手按下了接听,视线没从电脑屏幕移向手机里的柯俊纬,只是简单回了个字:“说。”
修长的手指也还灵巧地在键盘上敲击。
柯俊纬看向傅宁洲认真且忙碌的俊脸:“我今天去找时忆晗爸爸时林聊了一下。”
傅宁洲:“说重点。”
柯俊纬:“他不小心说漏了一个事,时忆晗是他从野外捡的。”
傅宁洲敲在键盘上的手倏然一顿,看向手机里的柯俊纬:“什么时候?”
柯俊纬:“他说是时忆晗五六岁的时候,冬天捡到的,她一个人在野外,被冻得浑身发紫。”
傅宁洲黑眸倏然看向柯俊纬眼睛:“你确定是冬天?”
柯俊纬不解傅宁洲为什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