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想着进了地铁就会暖和的,但是没想到你来了。”
他想到什么,提前打了预防针:“伯父伯母没跟我说什么,只是问问你的近况,你别担心。”
沈让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似乎看了很久,久到文砚修有些疑惑的盯着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想引起他的注意。
哗啦一阵风出来,树叶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半晌,沈让说:“我不信。”
文砚修张了张嘴,最后没能发出什么声音。
他这才发现沈让身上的外套没有了,这天气还不至于穿薄衬衫的地步,甚至袖口都挽起来了,文砚修有些着急的摸了摸他的手臂,凉的,皱眉询问:“你怎么不穿外套,忘带了吗?”
沈让语气淡淡地说:“下车没来得及穿。”
文砚修惊讶:“你急什么。”
沈让说:“不知道。”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忽然控制不住的乱了分寸。
文砚修的手渐渐往上,试图暖着他冰凉的手臂,想到黎阳舒说过的话,仰着头问他:“最近压力是不是太大了,实在不行,就休息几天,别忙了。”
“无论他们跟你说了什么,你都只能信我。”沈让的手在他的腕骨处摩挲几下,“他们的话不必听,你也不用对他们承诺任何事。”
文砚修眉目低垂,看着地面上他们拉长的影子,忽然低声说:“我已经承诺了。”
手腕忽然被握紧了,文砚修的身体被沈让拉了一下:“承诺什么?”
地面的两个影子越来越近,文砚修索性让他更近一些,伸手抱着沈让的腰,贴在他颈窝处,那是他安心的港湾。
“伯母说我帮不了你什么忙,也没办法传宗接代,迟早有一天会把你赶出沈家,伯父说,你跟方南嘉的公司目前不成大器,想要收购对他们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等到这一步,沈让会失去一切,什么都没有。”
文砚修顿了下,继续说。
“伯父给你物色了一个不介意你结过婚的联姻对象,要我跟你离婚。”
离婚这个词一出来,文砚修感觉抱着自己的手臂默默的缩紧了,他没动,而是继续说:“我没有答应。”
文砚修说的这些,关乎沈让的一切,沈让都不在乎,他问:“你承诺了什么?”
“我跟他们说,没关系。”文砚修的声音在耳边清晰的呢喃着,“我养你。”
“就算你什么都没有了,我也会养你的。”文砚修仰着头看他,“我会把你照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