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三个小时的演唱会结束了,余热还回荡在陆陆续续退场回家的人群里。
周围都是兴奋的、激动的、快乐的讨论声。
卫松寒倚靠在后场的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后面才有人喊他,一回头,一瓶饮料被抛了过来。
卫松寒伸手接住,是冰镇碳酸,还冰冰凉凉的。
“等多久了?”温诉换好衣服出来了。
“不久。”卫松寒叩开易拉罐的拉环,喝了一口,才静静地说,“温诉。今天发挥很好。”
温诉哼笑了声:“废话。你以为我是谁?”
唱了三个小时又应付了一波记者,他已经有点累了,坦然进入了off模式,连保温杯的瓶盖都要卫松寒给他拧开。
“你车停哪儿了?”他歪在卫松寒肩膀上喝润喉茶,又打哈欠,“我让助理他们先回去了。坐你的。”
“前面。这儿不让停车。”
两个人又坐着补充了会儿水分,等前面的粉丝们散得差不多了才站起来。
卫松寒思考着什么似的,有些欲言又止。
前场的路灯光线明亮,温诉看见了,问:“怎么了?”
“你……”卫松寒道,“你想知道你父亲出狱以后去哪儿了吗?”
他忽然提起了一个久违的名称。久违到需要温诉反应一下才知道他在说什么。
“无所谓,不在意了。”温诉淡淡地道,“事到如今,我也已经不恨他了。希望他能好好生活吧。”
“我刚才,”卫松寒说,“出来的时候看到他站在外面。在听你唱歌。”
“还开了辆车,估计平时在帮人拉东西吧。应该是找了个正经工作。”
温诉不知在想什么,哦了声,说了句“挺好”,就没了后话。
十月中旬的夜晚,气温有些低,晚风吹过来就凉飕飕的。
两个人沉默地走在路上。
卫松寒看了温诉一眼,又看了一眼,闷声说:“没事儿,温诉。不还有我在么。”
温诉嗯了声,又笑:“好肉麻。”
卫松寒:“好不容易讲点好听的,你就这反应。下次不讲了。”
“好,错了错了。”
沿途,他们经过了一段无人的寂寥小路。路边有一段通往地下的楼梯,出口在马路对面。
他们穿过地下通路,旁边的商户都已经闭店关门,只有一处像是做仓库用的空间还开着,没有上锁。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