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远听着里面的尖叫,有些于心不忍:“郎白,你知道墨柒的野性难训……我怕会闹出人命。”
虞郎白嘴里的烟烧到了尽头。
他拿下来,面无表情的将烟头按死在窗沿上。
接着又点了一根。
顾向远抿唇,声音很小:“虽然交代清楚了,他们不敢真碰,但你想想那几回墨柒的性子……万一。”
虞郎白眯眼,吐出烟圈:“没有万一。”
顾向远开口想再说。
恰逢手机响起,是老宅那位夫人的,八成又是找他说情,放虞堂桓出来。
虞郎白这两天听不得自己那位侄子的名字,因为他一直在闹,昨天甚至大声叫唤了虞郎白的全名,顾向远在一旁看着,便汗毛竖起。
他看了眼不断传来尖叫的门板,走到另一边去接电话。
虞郎白刚点的烟只吸了一口便没再往嘴里放,任由它慢腾腾的烧到了指尖,因为很烦躁。
门从里面被打开。
血迹斑斑的几个男人漏出脸,接着是墨柒,头发凌乱的糊在脸上,廉价的裙子被撕的有些盖不住下面白嫩的皮肉。
她小声的吐着气,手里捏着一快尖锐的花瓶碎片。
碎片放的是脖颈的位置,已经溢出了血。
几人有些犹豫:“虞爷。”
虞郎白没说话,将烟头丢了,然后心不在焉的搓了搓食指指尖被烫出的泡。
墨柒朝前一步,对着的是那几个男的:“滚出去!”
墨柒在虞郎白面前嫌少说出这种语调的话。
尖锐、冷冽、杀气、煞气。
搅合在一起,就是化不尽的不死不休。
虞郎白从怀里又捏出一根烟,点燃后放进嘴里。
几个男人脚步往外移,碍着虞郎白,又停住。
墨柒又叫了一声,“滚出去!”
虞郎白慢吞吞的将烟吐出来,语气很淡:“怕吗?”
墨柒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哽咽着说:“怕。”
虞郎白不信。
因为她屡次说怕,却又屡次反禁,而且接二连三的不安分招惹别人。
他有点烦,有些不想看见她这张怎么教训都不会乖巧的脸。
他将烟丢在地面,抬脚踩了上去,挥手让几人滚。
随后朝房间里走。
墨柒在退,他在进。
步伐大小的不公平,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