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来电，议长令，要求签字。
前线将士正在拼死抵抗，后边老巢倒自己乱了阵脚反了水。
前后夹攻，压力空前，已是暮年老境、不复壮岁血气的陆总长顶不住了。
他把国内刚来的电报给白穆看，低头沉重道：“还是要我们签字。”
他抬头迎着白穆的目光：“少川（顾为君的字），如果现在我要离开巴li，你能理解吗？”
白穆万没料到一向跟大家站稳立场的代表团团长、他一向敬重的陆总长，竟要当逃兵！
白穆接过电报一看，而后脸侧向一边，牙关咬紧，鼻子重重喷气。
一个令陆总长也令所有剧组人员意外的动作出现了！
白穆抬手猛地一扬臂，将手中电报稿往桌上用力“啪”地一摔！
他的身体扭到另一侧，满脸挂下来，不言不语。
之所以说让陆总长意外，是因为不论是夏国guan场传统的规矩，还是年辈资历为人上，陆总长都是年轻的顾先生敬重的人。
而这个“无礼”犯上的举动却是真的出其不意。
但白穆在做这一动作的时候，却是完全没有任何思考，下意识地觉得应该是如此反应。
因为这时的顾先生年仅三十一岁，年轻气盛、锋芒毕露。
另一个原因则是他内心也久久郁积的憋屈和郁怒，再也摁捺不住了！
哪怕当着他的上司，当着他敬重的长者，他都不能不爆发了。
“黄导，这……”剧组副导演下意识地看着黄建。
黄建摆了摆手，眼睛微眯，道：“让他们继续，别停！”
正当几乎所有人都被白穆的“失控”举动震惊时，陆总长却迅速地反应过来。
愧痛交集的陆总长转过身来正对白穆，语声发颤，他也爆发了:“我不知道我留在巴li还能干什么！”
说这话时他伸出食指用力地短促雨点般点击白穆的前襟胸口。
“我不知道”、“我留在巴li”、“还能干什么”三个音阶明显增强，便如是长江浪奔钱塘潮涌，三叠浪头浪浪更高！
白穆沉默不语。
陆总长继续开口，声音带着点哭腔：“我是个软弱的人，我没有勇气去拒绝签字……”
话音刚落，他的声音却又陡然拔高，恍若怒海惊涛，“但是我的良心，不允许我去签字！”
十分妙的一点是，陆总长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是用食指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