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
沈律重新给顾迦洛换了件T恤。
而后又将她抱到浴室里，让她站在洗手池边。她脸上还是订婚宴的妆容，他温柔地给她卸妆，给她擦脸、洗手，甚至还给她抹上了简单的护肤品。
顾迦洛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沈律帮她收拾完，便从后搂住了她，微佝着腰，将下巴抵在她肩头。
顾迦洛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沈律一侧头，薄唇就有意无意地舐过了她的脖子。
她眉头紧皱，当下又开始挣扎。
“人渣！你这个人渣！放开我！”
沈律扣着她下巴，逼着她正视面前那镜子。
镜子里的他们姿态亲密，宛若恩爱夫妻。
“洛洛，订婚宴好玩么。”
他在很认真地问她，眼中也是一片温和。
顾迦洛抿着唇，不答。
忽然，沈律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立马就被逼红了眼。
“沈律！我恶心你！”
沈律没有说话，继续在她脖子上留下几个新的吻痕。
同时，手覆在她身前，隔着衣服料子，也能在她白皙娇嫩的地方留下指痕来。
顾迦洛全身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她突然发力，抓起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沈律也只是通过镜子，淡淡地看着，并且还宠溺地笑了。
她将他的胳膊咬出血来，他也没皱一下眉头。
她咬他，他也咬她。
但他那是另类的咬。
最终，还是顾迦洛先松了口。
她拿他没辙，情绪崩溃，眼眶泛红。
“你到底想怎么样！沈律，你干脆杀了我吧！”
沈律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湿润，对着镜子里的她温柔地笑。
“洛洛，别胡思乱想，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你这样聪明，当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你只是一味逃避，不肯面对。
“你知道我喜欢你，你也知道我恨你。
“你问我想怎么样，那我不妨直接点告诉你，我想要你喜欢我……不，我想要你爱我，我想要我们永远在一起……”
顾迦洛愣在那里，瞪大眼睛注视着他，最后那句话，她记得！
是她曾经跟他说过的话！原话！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