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王,安西王快醒醒!”
萧汉阳从彻骨的寒冷中醒来,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牙齿还在习惯性的格格作响。
他感受了一下身体,感觉没有那么冷,便停止了牙齿的振动。
这样的发热方式太磨牙齿了,他把手轻轻推了推身下,发现下面是一块松软的垫层,身体并没有像正常情况下飘起来。
“呜呜呜,万岁,臣妾这就下去陪你。”
萧汉阳听见一阵阵悲切的哭声,转过头一看,只见一群衣着华丽的宫装妇人,正跪在地上梨花带雨失声痛哭。
哭泣了几分钟后,头里的妇人便起身走到一棵桑树下,踏上一根木凳子,眼泪扑簌簌地流着,弄花了脸上的妆容。
这妇人可怜巴巴地扫视了众人后,将头伸进了桑枝下的绳套,树下的妇人是前将凳子抽走,吊着的妇人身体顿时失去支撑,手脚不断地挣扎,喉咙里发出叽叽咕咕的低沉声音,眼睛渐渐突起,嘴巴大张,本能地希望能够吸上一口气而不得,长长舌头无力地伸出来,唾沫不停地往下滴,下身淅淅沥沥,将地上淋湿了好大一块。
萧汉阳心想,真人杀已经玩到这么逼真的程度了吗?这没有列入限制级吗?他的牙齿还在习惯性的格格作响,仿佛是在演奏一首阴森恐怖的交响乐。
他的身体在寒冷中颤抖着,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着。
他的眼睛迷蒙而迷茫,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雾气所笼罩。
那群宫装妇人的哭声如同尖锐的利箭,刺破了萧汉阳的耳膜。
她们的衣着华丽,却无法掩盖内心的悲伤和绝望。
她们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扑簌簌地流淌着,弄花了她们的妆容,让她们看起来更加凄美和脆弱。
那棵桑树如同一个沉默的见证者,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桑枝下的绳套像是一个狰狞的陷阱,等待着妇人的自投罗网。
妇人的头伸进绳套的瞬间,仿佛是在向命运屈服,她的手脚不断地挣扎,喉咙里发出叽叽咕咕的声音,像是在与命运做最后的抗争。
萧汉阳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他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
这真的是真人杀吗?还是他陷入了一场可怕的噩梦?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将这一切都看穿。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仿佛在与恐惧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
接着上来一名壮实的校尉模样的汉子,面色沉静,动作稳健,将那吊死的妇人抱了下来,仿佛在摆弄一个鲜艳的木偶。
抽凳子的妇人将凳子放回去,自己踏了上去,另外一名稍胖些的妇人走了出来,面色凝重,语气低沉,指着凳子上的女人骂道:“贱人,在宫中你什么时候排到哀家前头去了,万岁啊,你走了谁为臣妾做主啊。”
这胖妇人跪着哭诉道。
“萧妃娘娘,这棵树德妃娘娘已用,不如你用那边的一棵桑树升天吧。”
旁边一个读书人模样的汉子指着旁边一个稍矮些的桑树道,他的声音沉稳而严肃。
“哼,凭什么哀家的树要比她的矮些?”
“这个,事急,臣也没来得及仔细甄别,请萧妃娘娘恕罪。”
这汉子连忙行礼道,他的动作和语气都显得恭敬而沉稳。
萧汉阳心想,演个上吊戏,你们还争来争去,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罢了,哀家也不为难你们,你给哀家的凳子下面加块石头。”
萧妃恨了德妃一眼。
萧汉阳不觉哑然失笑,敢情争来争去就为了块垫脚石?这古人是极讲究“哀荣”
的,自杀的时候比德妃多了块垫脚石,也算是压过了德妃一头。
“两位姐姐快些吧,若是迟了,我等皆为清狗所辱啊。”
旁边跪着的一大群女子哭道。
“吵什么吵,都给哀家好生排着号,汪公福,谁要敢再吵闹,就给哀家掌嘴。”
德妃厉声道。
“是,德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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